第45章 求生之道,不可恥(第1/3 頁)
元清晚師姐弟因此次疫病救治,在九溪聲名大噪,每日上門求醫問藥的人數不勝數,不過世人不設偏見之人是少數,為元清晚而來的也就偶爾一兩個女子或者窮困之人,向元佑求醫問藥的倒是絡繹不絕。
她倒已經習慣,反正也沒遇上什麼棘手的病人,元清晚也樂得讓元佑多去實踐,自己在院中偷清閒。
沒過幾日,章鶴便從盛京回了九溪,看著人瘦了一圈,應當沒少擔憂家中一路飛奔而回。
不過他們二人也不過當初一同陷入泥淖,如今事件平息二人並無多深交情,元清晚也不便說出如此關切的話。
比較於元清晚的疏離,章鶴的心中則充滿了感恩之情,回來之後見過父親便一分不少送來了揭榜的賞金,再三謝她的救命之恩。
這章家雖然不是什麼高門大戶,但是章鶴自小也算人生平順,這是他第一次處在危險境地,對於這些共同扶持之人心中感情更加充沛和直觀。
太子和趙洵給了她不少好東西,不過她深知自己是個銷金窟,章家依言兌現給她,她也樂得收入囊中。
章鶴感恩她,對她自是無微不至的關照,見飲食起居上出不上什麼力,便憑著自己是個本地人熟悉風物,帶著她在九溪遊山玩水,賞景觀戲,二人交情也越發深厚起來。
只是章鶴也想不懂為什麼很多時候他們二人出行都會遇到那位肅章王,但是對方身份在哪裡,也不是他可以問詢的,他便也看看眼色告辭或者偶爾同遊,不過即使同遊趙洵也極少插進他和元清晚的話題,像一尊佛,被二人放在旁邊尊敬卻無實際交流。
元清晚對章家一家人頗有好感,加上章鶴回來後對她照拂有加,閒來無事便想著前些日子被救出後一直在家養病的章大人。
她的馬車還未到門口,便見章家門口擠滿手提禮物的人,章鶴和管家在門前一邊道謝一邊推拒那些禮物。
元清晚叫了好幾聲,章鶴踮起腳才看見了人群后的元清晚,他倒也聰明,立馬想到了婉拒這些人的方法。
“各位,各位,家父當真身體不適,我請的郎中都來了,各位請回吧,多謝多謝。”
眾人順著章鶴手勢看見了身後的元清晚,元清晚也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挺身作證確實不適,需要靜養,不宜見客。
兩個人配合一齣戲,管家也適時在旁邊告罪著,眾人倒也信了幾分,真給她讓了一條路,頗為遺憾地告辭而去。
章鶴和管家跟眾人拉扯,此時方才鬆了一口氣,紛紛向元清晚行禮,謝她解圍、解救之情。
“府中可有喜事,這麼多親友拿著賀禮拜訪,怎麼不宴客”,元清晚有些疑惑地向他們二人問道。
元清晚對九溪這位章知縣還是有些耳聞的,這位章知縣早年狂放不羈四處遊歷,二十一歲娶親之後被夫人督促才開始發奮讀書,在家鄉連中兩元赴京應試,又一舉衝進殿試中了探花,一副好相貌加上才華,這位大黎朝第一榜的探花郎本應當是前途坦蕩的。
可天有不測風雲,這副好相貌不僅讓章鶴的孃親一見傾心,助他得了良緣,也在盛京被承安王府郡主一見傾心,章知縣自知無力反抗也不願有負於妻兒。
連夜寫了不少彈劾承安王和王府密切的官員的摺子,這些摺子惹惱了承安王,人人都當他是個愣頭青,這些動作斷了他和郡主的姻緣,也斷了他的前程,風光無量的探花郎被委派至地方做了縣令。
即使到了地方任職卻還是連續被打壓,在每個地方都兢兢業業為百姓做事,卻年年無功還有過,兩袖清風地輾轉各個縣做地方小官,後來承安王謀反被誅,但他的名字也不再在朝中被提起了。
他到九溪縣時依舊不改多年作風,清正做官,少談私交,除了公事極少與人交往,其他人也不大喜歡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