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9(第1/2 頁)
住冷芳攜脆弱無力的雙腿,鄭說這才抬起頭來,觀察冷芳攜的臉色。
雖然在前幾天撲過去擁吻時,他就觀察過冷芳攜的眼神,發覺沒有厭惡牴觸之意才更進一步,但被翻來覆去、日夜不知地索取了這麼些天,脾氣再好的人也會發火,更何況在此之前,兩人的關係只算平平。
鄭說早就做好了冷芳攜發火的準備,醒來之後任打任罵,鞭子都準備好了,誰知這個清晨冷芳攜竟然異常平靜。
前幾天陰雲密佈,這日總算放晴,陽光又暖又輕,徐徐拂來,吹動青年臉頰上細小柔和的絨毛,揉皺眼底的一片漣漪。
冷芳攜還沒完全清醒,靠著椅背,眼睛半眯未眯,幾分鐘後,眼裡才漸漸有神光,鄭說隨同一併屏住呼吸,已經做好準備迎接青年的怒火。
哪知冷芳攜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推開輪椅,去盥洗室洗漱。
“……”鄭說愣了一瞬,陡然失落。
……態度這麼好?
忍不住跟上去,靠在門邊看冷芳攜洗漱。
鄭說發現冷芳攜有個很可愛的小習慣,打溼帕子擦臉的時候,會把帕子疊成整整齊齊的方形再蓋到臉上,規律性地從上到下,從左到右擦兩遍,像個小機器人,又有點像小貓認真洗臉。
溫水擦過的面頰泛起淡淡的紅暈,額髮掛了點水珠,冷芳攜煩惱地皺起眉,把長髮往肩後撥。
回過頭,鄭說高大身形抵住門框,很大一坨,表情帶著可疑的痴迷,嘴角比一些後坐力極強的古早武器還難壓。
一大早笑得跟要開花一樣,完全看不出幾天前還端著一張冷臉。
歸根到底,自己還是使用了他。躁動發洩出去後,冷芳攜情緒異常平穩,心如止水地問鄭說早上吃什麼。
他對食物沒要求,但偶爾也會提一些當日的偏好。
像現在體力幾乎消耗殆盡,哪怕休息了一晚上也沒恢復多少,飢腸轆轆,手腳發軟,急需一些高能量的食物補充。
擋住門框的青年被他問得愣了一瞬,接著呆呆地報菜名,過了會兒,才遲疑地退出去,聲音滯澀道:“我去準備早飯了。”
出了臥室,半掩上門,鄭說的面色驀地陰沉下來。
靠著廚房的牆,捂臉低笑幾聲:“……我該感到高興嗎?”
沒有憤怒,沒有冷言冷語,一切如常,和過往的清晨沒什麼不同,自如坦然地就彷彿……他跟冷芳攜是交往多年的情侶一樣。
鄭說沒有自大到認為上一次床,冷芳攜就會對他產生好感了。他的這些混賬行徑,冷芳攜扇幾十個巴掌都不為過,卻被這麼輕描淡寫地揭過去。
波動的水面之下,面容扭曲著,恍惚間,側頰一道火燎過的扭曲傷疤攀爬上來,一張含笑的臉,逐漸取代了鄭說冰冷的面容。
啪。
手掌重重錘擊水池底部,攪散了一切幻影。
他不得不承認,冷芳攜之所以對他有臉色,只有一種可能性,一種他絕不願想象的可能性——他被冷芳攜當成了鄭白鏡的替身。
所以,冒犯可以被容忍,可以被略過。
剛才在盥洗室裡,鄭說差點衝動質問出口——“你透過我究竟在看誰?!”
最終被膽怯和恐懼壓回心底,鄭說害怕一旦問出口,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於是硬撐著不願露出任何懷疑的神情,帶著親暱笑容殷勤地求偶,卻要忍耐心頭不斷擴大的懷疑。
鄭說這輩子最厭惡的是方舟那群老頭子看向他的眼神,混合著懷念、崇敬、野心,夾雜著疑惑、失望、不解。他們不明□□心培植,好不容易成功的克隆體,為什麼到最後個性與創始人截然相反,天賦上也差強人意。
他討厭與鄭白鏡扯上任何關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