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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她剛在心裡發了句牢騷,走在前面的沈崢突然停下來,轉身,面無表情的開口,「你有沒有想過要不是你穿了這件外套,根本就不會引來殺身之禍。換句話說,這是錢偲宇的刻意為之,他早就料到你會往那邊走去。」
被他這麼一分析,黎江晚倒是愣在了那裡,其實她剛才也隱隱有過這樣的念頭,不過本著人性本善的想法就打住了這點猜測,這會被沈崢說開來了,她腦海里回想起錢偲宇溫文儒雅的笑臉,只覺得後脊背都涼颼颼的,「我和他還是初次見面,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要是我一時大意這會說不準都已經掛了。那一分廠的火災謀殺案的兇手會不會是他?」
「如果他是火災謀殺案的兇手,他要針對的首要目標是我,而不是你。鑑於此,他不可能是兇手。」
「這樣,那他好端端的幹嘛要這麼做?」黎江晚覺得腦袋有點亂。
「我猜他另有目的,不過他雖然不是火災謀殺案的兇手,和那個案件肯定也有關聯。你現在打個電話給他,主動約他見面。」
「主動約他見面?」黎江晚不可思議的看著沈崢。
「他這樣不過是想引起我們的注意力,那我們就配合他的目的,和他好好『接觸』下。」沈崢說完就大步往外面的車子那邊走去,黎江晚也只得緊緊跟了上去。
走到車子邊上時,沈崢從車裡拿了急救包出來,就著不遠處照過來的路燈,直接拿了瓶不明液體要往黎江晚的傷口上倒去。
「忍著點。」
「雙氧水?」
兩人異口同聲的開口。
沈崢沒有否認,為了遷就黎江晚的身高,微微俯身下來打算把瓶子往黎江晚胳膊上的傷處倒去。
「還是我自己來吧。」未料到黎江晚左手一抬就從他的手裡拿走了那瓶液體,她說出口後又覺得自己剛才嫌棄的太明顯了,便補充了一句,「我自己動手更方便控制劑量,這樣可以儘量把痛覺降到最低。」她說完後就把傷處的袖子往上捋了捋,之後左手抬起小心翼翼的沿著傷口處倒過去,立馬有細微的冒泡聲響起,傷口表面也迅速飄起一堆白色的泡沫。
至始至終,黎江晚硬咬著下唇都沒出過聲,唯有因為雙氧水灼到傷處產生的痛覺出了一身冷汗。
之後則是用碘酒棉簽擦拭了幾遍才算了事。
等到她重新坐進車內後,主駕上的沈崢並未急著開出去,反而說道,「現在打電話給錢偲宇,約他見面。」
「現在?」黎江晚有點不太情願。她覺得這一天跑下來,體能都要透支了,本來還以為可以立馬回去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上一覺的了……
「就現在。」沈崢說時從口袋裡把錢偲宇的名片掏出來遞到黎江晚面前,「和他聊下衣服的賠償款事項,然後約他見個面。」
「一定要這麼急嗎?」黎江晚慢吞吞的從包裡掏出手機。
「遇險外加損毀他的衣物,此時的你應該有所焦慮,否則你的反應不符合常理,記住,你要讓他覺得你還沒察覺到他的動機。」
「知道了。」黎江晚深吸了口氣,按著名片上面的手機號碼去撥,電話剛撥通,沈崢就按了擴音。
「你好——」電話那頭的錢偲宇隨意問道,因為是在封閉的車裡,加上又開了擴音,他的嗓音裡天生的儒雅感都像是放大了數倍似的。
「錢先生,你好,我是傍晚剛和你認識的黎江晚……」黎江晚的聲音略微有點不太自然。的確,以她的專業,平時和死屍什麼的打交道全然不在話下,反倒這會要她主動去聯絡一個異性,於她,還是有點放不開。
「哦,黎小姐你好,有事嗎?」電話那端的錢偲宇紳士風範的問道。
「是這樣的,很抱歉,你傍晚借我禦寒的外套被我不小心弄破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