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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桌的人都看過來。

阮恬道：&ldo;……怎麼，你們也要嗎？&rdo;

&ldo;不必了，你吃你吃。&rdo;其他男生呵呵笑笑，小米辣這種辣得變態的東西，他們根本碰都不碰。

店家的小米辣送上來，是一碟剁得極細碎的，紅艷艷的新鮮辣椒，阮恬拌到自己碗裡，沾著吃魚，她並不覺得有多辣，只是難免還是臉頰緋紅，輕輕吸氣。

陳昱衡在一旁看著她吃辣的樣子，突然問道：&ldo;吃這麼辣沒事的？&rdo;

&ldo;嗯。&rdo;阮恬隨意道。

&ldo;要不要飲料啊？&rdo;他又問，&ldo;可樂雪碧芬達？&rdo;

他們這桌，男生喝的是啤酒，今天老師不在，又沒人管他們。

阮恬不是愛喝碳酸飲料的人，在這點上她如中老年人一樣養生。所以搖搖頭：&ldo;不必，謝謝。&rdo;

陳大佬拿飲料的手又放了回去。

&ldo;行吧。&rdo;陳昱衡見她只想專心吃飯，就說，&ldo;想吃什麼告訴我，叫加就行。&rdo;

阮恬歪了歪頭，她就愛吃魚，沒啥別的想吃的，也沒叫加什麼東西。

阮恬吃東西教養極好，小口小口的，沒有聲音，但是吃得很快，很快面前堆了一小撮魚骨頭。

旁邊坐的另一個叫黃毅的男生見了，有些驚奇道：&ldo;阮同學，看不出你這麼能吃辣啊。&rdo;這人平時也跟著申光他們玩，但阮恬跟他不熟，不過剛打籃球，他是大前鋒。

&ldo;還好。&rdo;阮恬繼續撈菜吃，&ldo;其實這也不算辣。&rdo;

&ldo;那也給我來點好了！&rdo;他興致勃勃地拿著碗過來，從阮恬的一碟小米辣裡分走一半，說，&ldo;那你不是本地人吧？本地人沒你這麼能吃辣啊。&rdo;

阮恬也難得在江城遇到能吃辣的人，竟頗有他鄉遇故知的感覺，說：&ldo;我是，不過我媽媽是四川人……&rdo;

&ldo;啊。&rdo;那男生很感興趣的樣子，&ldo;真的嗎，我爺爺也是四川人，你是四川哪裡的？說不定我們還是老鄉呢。&rdo;

兩個人越聊越投機，尤其是當阮恬發現，兩個人親人真的都來自四川宜賓後。不過男孩子有點話嘮，越聊越多，他的問題也很多，阮恬覺得有點聊多了，可又不能不理，終於在男生問道：&ldo;你小時候在宜賓哪裡上學&rdo;的時候，陳昱衡突然說道：&ldo;你話怎麼這麼多。&rdo;

他語氣略帶冷意，那男生立刻嚇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了。

阮恬也一愣，下意思地回頭看他。

陳昱衡卻放下了手中的啤酒罐，突然站起身，朝走廊外面走去。

店旁有一條走廊，種著一株碩大的三角梅，店家搭了架子任它攀附生長，簇簇擁擁的紫色花雲垂下，不遠處是一條巷子，網咖，滷肉店，麵館，騎著腳踏車的人來來去去，隔得太遠，只聽得到些許塵世的喧囂。

陳昱衡低垂著頭，從煙盒裡抖出一根煙，含在嘴角點燃。

煙霧在黑夜裡升騰，與花絲絲縈繞，阮恬撩開透明的簾子出來，就看到他站在走廊的深處，斜靠著牆抽菸，左手上戴著的手錶和手珠，有種違和卻又奇異的感覺。

阮恬吃得差不多了，在裡面聞到了些嗆人的煙味，所以出來看看，果然是他在抽菸。

她朝他走了過去，而陳昱衡也看了過來。

他看了一眼就轉過了頭，繼續看著夜景。他的表情神態平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