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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還在談笑的人有些愣了愣問道:「誠義這是?」
方啟明看著緊閉的大門,瞭然,勾唇輕笑了一聲:「家中有急事罷了。」
鍾誠義正拿著東西從巡警局出來,看見樓下站了個人,因為寒冷而縮成一團,但望著自己的眼裡滿是璀璨無比的星星,灼了人的心房。
「真巧。」
【阿義哥哥,你看那顆星星好亮啊。】
是啊,那個人和記憶裡的孩童重合了,原來他從未曾離開過。
鍾誠義快步走下樓梯,一把把林信書抱進懷裡,聞著那人頸窩裡的溫度,問道:「怎麼過來了?」
林信書笑了笑,有些撒嬌地貼著鍾誠義的耳畔說道:「阿義哥哥,我好冷。」
鍾誠義的心像整點時鐘,被狠狠敲擊了一下,啞聲說道:「阿義哥哥給你暖暖可好?」
說完拉開車門把人抱了進去,貼上有些冰涼的嘴唇,輕輕地勾舌逗弄,惹紅了林信書的耳朵,那雙溫熱的手探進衣擺,摩挲得人腰都軟了,只能靠著鍾誠義的胸膛。
好不容易把人推開,末了嘴唇被鍾誠義用齒尖輕咬,以示懲罰。
林信書悶哼了一聲,喘著氣說道:「別鬧了,我來是要帶你去個地方。」
鍾誠義挑了挑眉說道:「哪兒?」
林信書笑了笑,握著鍾誠義的手輕輕勾著說道:「月老廟。」
夜晚月老廟裡人煙稀少,紅綢緞,赤木牌被掛在桃林裡,滿是艷色。
廟中堂上坐著一位老和尚,說道:「二位可是求姻緣?」
「求一個白頭偕老。」林信書笑著說道。
拉著鍾誠義跪在月老前,廟中無他人,二人好似不在意老和尚的眼光,虔誠地叩拜著。
紅綢緞掛在桃木枝上,搖曳在空中。
林信書扭頭拿起鍾誠義的手,眼神專注地把老和尚給的紅繩繫到手腕上說道:「我不記得很多事,那年被奶奶救了以後,我一直都處於空白,心裡十分難受,卻不知道為什麼難受?總是時常一個人在發呆,也總是時常做夢會夢到一個人,在夢裡那人對我很好,特別好。」
「我只記得他叫阿義哥哥,卻不記得他的臉。」林信書抬頭望向鍾誠義,「但是現在我會記住,那個對我特別特別好的人是你,從小時候開始便如此,而這張臉我會烙印在心裡,永遠也不會忘。」
「我不知道給你這個,你會不會更快樂一些,可以去忘記那些難言的苦,但是我想說。。。」
「我愛你,比之我命。」極致的溫柔和深情都落在那雙澄澈的眼裡,刻進鍾誠義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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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名字?」老人家笑著問道。
林信書有些茫然,他的心感覺空了一塊「我叫。。。什麼名字?」
老人家見人好像忘了,便也不在逼問。
只是此後林信書每天都在發呆,有時候看見一隻花斑貓便蹲在那兒發呆,有時看到一個女人牽著自己的孩子經過時,也會愣神。
總覺得自己也有家人,而且自己曾經好似有一個特別疼自己的人,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那人是誰?
晚上總是會夢到一個女人溫柔地哄著自己,還有另一個女人,他總是在追著,罵著某個人。
而那個某人,自己曾經似乎叫他。。。阿義哥哥。
終有一天,林信書跑到老人家的面前說道:「奶奶,我叫林信書。」
因為他夢到夢裡的阿孃讓他活下去。
夢裡的阿義哥哥對他說:「等我,我一會兒就回來。」
雖然林信書不知道自己在等誰,但就這麼等著,漫無目的的等著。
終於那人就這麼站在桃林中,月光照在他的身上,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