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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洋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所以你就這麼把我弟弟拐跑了,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快點醒來,你要是不醒來,我就把信書帶走。。。」
鍾誠義的指尖輕輕動了動,他在一片黑暗的夢裡聽到了一個人在講話,在講林信書那段自己沒有參與的人生。
終於一切都塵埃落定了,自己可以回去了,可是眼睛卻怎麼都睜不開,那個黑色的夢好像讓自己越陷越深。
這是什麼味道。。。
是桂花嗎?
「阿義哥哥,這個桂花糕好甜啊,你趕緊嘗嘗。」
「阿義哥哥,求求你,快醒過來!你不是答應我要活著回來嗎?」
夢裡的林信書突然拿起一旁的刀,眼中一片灰暗,沒有任何星光,「阿義哥哥,我說過,你死了,我就為你陪葬。。」
下一秒,鮮血濺在了鍾誠義的臉上。
「不要!不要!你不要死!」鍾誠義抱著滿是鮮血的林信書不停地哭喊著,「求求你!讓我醒過來。」
一瞬間黑色的夢影一點一點地消失,鍾誠義睜開了他濕潤的雙眼,眼前好似出現了一片光。
醒了!
祁明洋坐在一旁哭得泣不成聲。
終於醒了。
北平一戰終是結束了,所有的一切都在暴雨中洗刷,滿地的屍骸堆積成山,裘仁在雨中不停地找著梁浩的身影。
終於在一片屍骸裡找到了他,裘仁跪在了地上,不停地哭著。
鍾誠義醒來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了牢房裡。
牢房裡的男人身上滿是血汙,看著鍾誠義的樣子,瘋狂地笑了:「果然是你!你和那個女人真是長得一樣呢。」
鍾誠義喊退了所有人,就這麼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那個瘋狂的男人,「鬼生,是不是很後悔當初沒有殺了我?」
鬼生站了起來,鎖著自己的腳鏈發出沉重地響聲,眼中一片猩紅,面上卻笑著,「沒有,我只是後悔沒有玩一玩那個女人,她。。啊!」
話沒說完,便被鍾誠義的槍打中了膝蓋,單膝跪在了地上,臉上一片冷汗,「哈哈哈,你是在報復嗎?不過另一個女人卻玩得很開心呢?」疼痛讓鬼生更加瘋狂,他不停地說著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語,描述著他是如何玩弄著林秋一,直至死亡。
鍾誠義發紅的眸子就這麼死死地盯著鬼生,拿槍的手因為憤怒而顫抖著,每一槍都避開了要害處,卻都打在了最為疼痛的地方。
鬼生的四肢都無法動彈,身上每一處都留著鮮血,如同殘破的提現木偶,聲音嘶啞著,說著讓人噁心的話,「我還記得當年有個小孩。。。長得十分白嫩。。你說我有沒有動過他呢?」
突然鍾誠義上前從腰際拿出了一把小刀插進了鬼生的心臟,猩紅的眸子如同烈獄裡的惡鬼一般,手裡的刀柄不停的攪動著,就這麼死死地盯著,看著鬼生臉上痛苦的神情,和一點一點闔上的雙眸。
胸中的憤怒卻沒有因為鬼生的死亡而消散,就這麼不停地刺著,發洩著,祁明洋這時突然沖了進來,抱住鍾誠義,喊道:「你在做什麼!他已經死了!」
眾人看到這情形,和一片血肉模糊的鬼生,心裡一驚,趕忙把屍體挪走。
鍾誠義這才漸漸的,眼前清明瞭一片,低著頭,扔下了手中的刀柄,慢慢地站起來,從黑暗的地牢裡走了出來,帶著一身血汙。
外面的陽光亮得有些刺眼,風一吹,不遠處的桂花香輕輕飄了過來,鍾誠義低著頭,愣了愣,一滴眼淚落下,嘴角輕輕勾起,心頭的所有鬱結和悔恨都在這一刻隨風而逝了。
鍾誠義來到了自己曾經的村落,那裡已經沒有人煙了,只剩下了大片的罌粟,望著下面熊熊燃燒著的大火,明明是如此熾熱的火焰,他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