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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楓紅鸞似乎注意到,凌天賜反而開始靜下來,這種靜,並非是冷靜,而是有種心如死灰,萬念俱灰的放棄感。
只聽大人問:“誰指使你做的偽證?”
凌天賜抬起頭,眼神有些空洞的看著大人,道:“沒有人指使,是我自己的主意。”
“小小兒郎,嘴巴盡然如此不老實,來人,給我打,狠狠打,打到他招供為止。”
原來,剛才心如死灰,萬念俱灰的表情,是因為已經知道了自己被戳穿了,想要一力承擔,扛起罪名,替身後那人掩護。
但是,他的名字,他的身份,就已經出賣了他的主子,不過,凌天賜一日不肯真正招供,一日也不能定凌澈的罪,看情況,這個孩子是打算致死都不招供了,凌澈,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居然捨得付出性命來給凌澈奔波。
能不能讓這孩子招供,這是官府的事情,看著那孩子被拖出去用刑,楓紅鸞對劉大人道:“我說過,我行得正坐的端,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是別人冤枉我的,大人若還是不信,悅來客棧,江南子,給皇上治國病的大功臣,昨天晚上,我們相伴一起賞燈遊玩,還有我舅舅韓慧卿,他們也可以給我作證,我絕對沒有離開過。”
“那,好,去請證人。”
江南子和韓慧卿的出現,徹底的證實了楓紅鸞的無罪,至於那把匕首上的紅布片兒,如意布莊的老闆忽然匆匆來報,說是那匹紅布他們早上去檢視的時候,忽然發現布匹外面無恙,但是捲開一看,最裡頭,居然被人裁了一段兒去,恐怕,是有人要刻意栽贓陷楓府的。
一切“真相大白”,楓紅鸞無罪釋放,她走之前,那個凌天賜還在遭遇笞刑,皮開肉綻,慘不忍睹,楓紅鸞看了一眼,眉心微微一緊,終究,什麼話都沒說,就走了。
孩子如何,就算是個襁褓嬰兒,若是膽敢與她為敵,都是死有餘辜。
她只好奇,這孩子盡然如此盡心盡力為凌澈,這赤膽忠肝,倒是叫人佩服。
從衙門出來,楓紅鸞“洗脫了冤情”,不過心裡卻通透的明白,凌澈,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麼,不然,不用這樣大費周章的來對付她,或許,凌澈已經看穿了她,那有何謂,如今的凌澈,不過是隻過街老鼠,人見人厭,全城百姓都知道他是何等品行,皇上的關押和接觸婚約,更是對他莫大的羞辱,呵。
就算有大將軍撐腰如何?凌澈,不足為懼,要和她鬥,就算從暗鬥轉而了明鬥,凌澈,都不是她的對手。
不過既然凌澈已經看穿了她,有些事情,她就不能再鈍刀割肉,慢慢享受了,刀切脖子,凌澈,露了手的那瞬,你就已經註定是個死人了。
為峰閣,楓城看著楓紅鸞,看了許久,終於開口:“你和澈兒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為何要陷害你?”
連她父親這樣後知後覺的人都看出來,凌天賜是受的凌澈擺佈。
不過,想必是人人皆知吧,如今,凌澈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把自己的名聲,最後一點都給捅破了。
他原本大概是有十足的把握要告倒楓紅鸞,沒想到會在時辰計算這個問題上露餡了。
也是,凌澈嚴重,楓紅鸞是個廢物,楓紅鸞的輕功,就只能翻個圍牆,要來去自如,尚不可能,他怎知道,楓紅鸞重生之後,勤習武藝,連肖叔叔都說她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馬上恐怕就要東西教她了。
凌澈對她的印象,只停留在那三腳貓的輕功上,所以會忽略了凌天賜,根本就不可能追上她這個問題。
呵,千算萬算,凌澈失策的地方,正是楓紅鸞下手的地方,如今,凌天賜就算閉口不說,頂多只能讓凌澈免受律法處置,卻不能堵住眾口悠悠,誰不知道,凌天賜是受了誰的指使。
楓紅鸞倒是要先欣賞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