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櫻桃煎(第4/6 頁)
,你又想和我吵架嗎?我剛才已經被你氣得睡不著覺了,你要是再和我吵,那今天晚上我們都不要睡,就在院子裡吵好了。要是你覺得吵不過癮,我們就搬床過來,在這裡安營紮寨,吃住都在此,黑天白夜,一睜眼就開始吵,直到把你聰明的妹妹吵死為止!”
“一句話就惹得你這樣,”傅驚塵看她又要惱,轉移話題,“餓不餓?除了清梨湯,還想吃些什麼?”
花又青悶聲:“我不想喝清梨湯,今年的梨子酸,不好吃——我要吃櫻桃煎。”
櫻桃在五、六月成熟,現在已到秋日,哪裡還有櫻桃?
傅驚塵略略一頓,問:“還有其他想吃的嗎?”
“沒有,”花又青堅決,說,“只想吃櫻桃煎,就這一個,別的都不要。”
說完後,她轉
() 身就走。
……其實也未必想吃,只是覺得傅驚塵剛才說的話的確惱人。
她自己心裡也積壓著一股鬱氣,一時半會還真消不了。
傅驚塵沒錯,她也沒錯。
錯的是不合時宜的心動。
修道忌心亂,花又青默頌清心訣和冰心訣,來來回回、翻來覆去誦讀幾遍,還是壓不下那顆狂躁的心。呆呆坐在床上,想了很久,才用被子將自己的頭蒙起來,悶聲,不言不語。
想大師姐和二師兄了。
大魔頭好可怕,她快要愛上他了。
幻境太可怕了,想要回家。
倒床一陣,毫無睡意。
沉悶間,花又青聽聞有小白鴿啄窗聲,欣然起身,開啟看,原是玄鴞門的信鴿,來送信件了。
她餵了小白鴿一把小米,又給它輸些靈氣,拆開信看。
是葉靖鷹所寫,問她何時歸,說她們三個人都往外面跑,他已多日不曾喝竹葉晨露茶,甚是想念。
又寫金開野最近總是往外跑,一直在尋心靈至純之人,去看那個水月新鏡,還是不肯放棄,想要找到自己妹妹的下落。
花又青回信,說預計明日就能回到玄鴞門。
停一停,她抬手,把金開野那行字抹去。
……水月新鏡有,但心靈至純之人,大約很少。
如今的花又青,都不敢用“至純”二字來形容自己。
她騙人,又對壞人動了心。
已經算不上什麼好東西了。
……
“阿嚏——”
“阿嚏——”
“阿嚏——”
金開野結結實實,連打三個噴嚏。
奇怪,難道是今日風太大了?
他眯起眼睛。
臨安城中,燈火通明。
昔日為非作歹的城主被人暗殺之後,新官上任的城主亦無什麼美名。
敵國鐵騎虎視眈眈,這麼多年來,臨安城早就沒了昔日車水馬龍、熙熙攘攘的景色。
一入夜,唯獨一條花街還燈火通明,其餘地方,人人皆閉門不出,唯恐遇到什麼意外。
金開野在一片濃香脂粉中穿尋。
每一年,甚至於每一個月、每一日,他都會來此找尋。
以前是尋找可能存在的身影,現在是找證據
父母皆鬱鬱而終,未能給他留下隻言片語。
金開野只知道妹妹被人販子拐賣去了,卻始終不知她在何處。
這些年來,他陸續地抓捕不少人販子,逼供問,都沒有問出,倒是摸到了他們賣人的流程,也知道了,但凡整頭正臉的女孩子,若來歷不明,都是先往青樓裡賣。
只那幾年臨安城世道艱難,也有人會把人賣到做人肉生意的餐館中。
後者是金開野最不想看到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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