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幽冥洞中(小修)(第2/10 頁)
何在他還活著時不肯低頭呢?
≈hellip;≈hellip;那個時候,明明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準備,為何她沒有早早承認呢?
承認她就是金玉傾,承認她就是當年被人販子?[(()”帶走的那個妹妹,承認這麼多年,她的確在怨恨著父母,根本不是什麼風輕雲淡的放下,不是“還清父母恩情、今後兩不相欠”的坦然——
她從未放下。
所以到了離開時,她也沒有向金開野承認。
如今,花木雖在,兄長再無處覓蹤影。
俯身又是重重一拜,有人撐傘,替她擋住濛濛的雨。
啞巴少陰俯身,一手撐傘,便只剩下一隻手,比比劃劃,示意花又青莫跪太久,泥水寒冷,容易凍壞骨頭。
花又青的頭髮全溼透,她側身,看著啞巴少陰。
那張鐵面具將他整張臉都罩住,只留了小孔視物和呼吸;
她的異眼能輕而易舉地看透鐵面具下的真容,無需摘下這層障礙,便清晰地看到臉上猙獰、翻出的疤痕。
是刀劍所劃,一刀又一刀,猙獰到讓人看一眼便觸目驚心,不敢再看第二次。
他的頭髮仔細挽著髮髻,一根素淡的木簪,不是什麼名貴的木頭,用到斷才會換新的,邊緣磨得油潤光亮;尋常的粗棉衣服,穿著久了,磨得袖口隱隱發軟,但很乾淨,時常漿洗,鬆弛的經緯織線中,也沒有什麼汙垢。
花又青仰臉,雨水順著她臉頰往下落。
她抬手,去觸啞巴少陰喉嚨上的那道疤痕。
指尖尚未觸到肌膚,啞巴少陰身體狠狠一震,下意識往後躲了躲,如被樹枝戳到的絨絨小黃雞。
“我可以幫你治癒咽喉,”花又青說,“待那些斷開的地方被重新接上後,你就可以正常說話了。”
她的手指虛虛地點在空中。
啞巴少陰緊繃著身體,吞嚥一下,覆蓋在疤痕下的喉結重重一動,流下一滴不知是汗還是淚的東西,緩緩滑落,順著脖頸一路沒入衣間。
啪嗒。
冰涼的雨水點在指尖。
啞巴少陰滿是疤痕的臉笑了,覆蓋其上的鐵面具冰冷,僅用手指比劃。
他告訴花又青——
「不用,我
() 習慣了」
「我平時說話(),也無人聽的」
花又青看他許久(),才垂下頭。
“其實我也能幫你治臉上的疤痕,這些東西,爺爺都曾教過我,”花又青說,“你不必擔心,只是要取你後背或者其餘地方的皮來補疤痕就好,不損陰德,也不害其他人……你若哪天想通了,隨時來找我,都可以。”
話音未落,雪白雪白色海東青一聲尖銳隼啼,震起千樹萬林鳥雀驚飛,野兔瑟瑟發抖。
花又青勉力撐起身體,簡單一個清潔咒,清理身體。
她抬頭看那低空徘徊的海東青:“我出來太久了,應該是二師兄在找我們吃晚膳。”
晚膳時。
果不其然,方回燕把花又青抱回懷裡,狠狠地揉臉又抱抱,心疼壞了:“跑哪裡去了啊青青?知道二師兄有多擔心你嗎?啊?青行千里兄擔憂啊,讓我看看這衣袖……呀!在那裡勾破了?不要緊,今天晚上換下後給我,明天我就幫你縫上。這個位置,你想要繡個什麼?海棠花還是芍藥花?”
聞聽“海棠”二字,楚吟歌勺子掉進碗中,又撈出來,繼續若無其事地喝掉方回燕燉煮好的肉湯。
一連治療多人,她身體也乏了。
展林雖然傷勢算得上最輕,但這筆“被摔斷肋骨”的帳,還是結結實實算在玄鴞門頭上。
花又青要說,展林拼命攔著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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