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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書晴哪會看不出他心中所想,也不講那些大道理,說出來的話簡單而粗暴,“你什麼都沒有做,對方卻為此痛苦不堪,這才是最上乘的報復,一旦我們和莊澤良脫離關係,以後你前途越好他便越痛苦,越後悔,明明是他能得的好處他卻丁點都沾不到,到時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心裡的恨也就散了。”
他們那做法太不入流,如果換成她,她就每天好吃好喝的供著,關心的無微不至,換取對方也真心以待,這樣當對方成親時,做父母的便是不全部將孃親給她攢的嫁妝給她,以原身那軟綿的性子定然不會去計較,這樣光明正在的奪來豈不是比他們的做法要好?
莊書晴勾起唇角,蠢人自然想不出這樣的辦法,她不能高看那幾個人。
莊書寒努力消化這番話,漸漸也就明白了姐姐的意思:只要他出息了,莊澤良才會痛苦!
“別急,你還小,慢慢來,等去了溪水鎮你看姐姐是怎麼做的,人只要活著便不可能肆無忌憚,我們受制於莊澤良,莊澤良上面還有莊家長輩,莊氏族長,只要利用好了,我們一定能脫離這困境。”
莊書寒認真聽著,一點不覺得姐姐直呼父親名諱有什麼不對,他暗地裡早就不稱那個人為父親了。
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莊書寒心裡一緊,人就站了起來,滿眼警惕的看向門口。
“坐下,高大夫眼神清明,不是那等人。”便是不信也不能表現在臉上,那會讓真心幫忙的人寒心,想到外面的人已經到了門口,莊書晴將後面這話吞了回去。
進來的人是高梓林的弟子,在門外自是將話聽了去,對師傅交待要照應好的這對姐弟也就多了分好感,臉上笑意都真誠許多,把幾個油紙包一一開啟,“這會廚房裡也沒什麼吃的,我便出去買了些,你們將就著吃點墊墊肚子。”
這實在是兩人目前最需要的東西,姐弟兩個忙起身道謝。
“不用如此,我也只是做好師傅交待的事。”十七八歲的男子虛扶了扶,“外面事多,我出去忙了,有事在門口招招手我便能看到。”
莊書晴再一次謝過,待人走了便看向弟弟,“如何?現在是不是信任高大夫一些了?”
莊書寒其實還是不信的,遲疑著才點了點頭。
莊書晴當沒看到他的遲疑,要說她自己完全信了那也是假話,只是……她在孤兒院那樣的地方長大,最知道沒有安全感的孩子應該怎樣去引導才能讓他們不走歪路,就為了這,她當時輔修的是心理學。
書寒現在也處於這樣的情況,之前一年時間裡沒人幫過他,被親人那樣對待,還有個軟弱的姐姐需要保護,讓他誰也不敢信,在有人靠近時下意識的就豎起全身的刺以求自保。
她心疼,看著他就像看到了她曾經庇護著的那些孩子。
“書寒,我們慢慢來,相信姐姐,我們以後一定能過得很好。”
這次莊書寒點頭點得很利落,經過今天的事,他相信姐姐一定能做到她說的那樣。
高梓林並沒有讓他們等多久,剛把東西都掃進肚高梓林就回來了,“從後門走,莊家派人出來尋你們了。”
莊書晴點頭,默不作聲的牽著弟弟跟在高梓林身後往後門走去。
後門是關著的。
高梓林在門前回過身來,從懷裡掏出一個半新的錢袋輕輕放到莊書晴手裡,低聲囑咐,“馬車受僱於我,不用你們付錢,這裡面是幾兩碎銀子和一些桐板,省著點用也能撐一段時間,在外面你們要小心為上,不要輕信人。”
莊書晴從來就不信世界上有純粹的好人,從小摸爬滾打,她太清楚大人所謂的好不是不用付出便能得到的,可她想來想去,也想不出高大夫能存什麼歹心,只遲疑了一瞬,哪怕心裡扔有提防,還是將這銀子接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