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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從這一點來說,魏家老太太的教導不可謂是不成功。
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著就哭了起來,舅媽是真哭假哭尚且不知道,但是齊母是真傷心,
齊明安跟宋梔都沒有說話,齊母以為是他們答應了,一晚上都沒有作妖,反而很高興的做了晚飯。
晚上,萬籟俱寂,齊明安在水缸前洗臉洗頭,宋梔支起了窗戶,叫了齊明安一聲。
怕弄濕衣服,所以他洗頭的時候是脫了背心的,只露出上半身,只可惜天黑,在遠處的時候只能影影綽綽的看出些面板的色澤。宋梔咂咂嘴,有些可惜今晚上沒有月光。
聽見宋梔叫他,齊明安套上了背心往她那裡走。
窗戶不大,宋梔只露出了一個腦袋,眼珠水潤,瞅著齊明安:「喂,你不是說家裡你說了算嗎?」
「怎麼了。」齊明安半靠在牆邊,拿著手巾在擦頭。
宋梔癟了癟嘴,歪了歪頭:「明天是不是得去舅舅家幹活啊,那樣的話……我……」
她晚上的時候看她們表演哭戲,一時間又驚又嘆,反應過來的時候才意識到齊明安什麼話都沒有說。
也是,從十幾歲開始,齊家都是幫襯的,又怎會這般容易改變。
作為村莊裡的人,掙脫開孝道的牢籠,又談何容易,他或許可以對舅舅家差一點,但是對自己的母親不好,可是會被好事者戳脊梁骨的。
齊明安頭髮半濕,黑色的頭髮安睡的垂著,他擦的用力,便被擦的支稜起來了,聽了宋梔的話,他頓了一頓,然後才道:「不想去?」
「當然不想。」誰會想去白幹活的。
「那就不去。」
宋梔微微的張口,奇怪於他態度的果決,不過又隱隱覺得,似乎也沒什麼不對。
夜晚太靜,觸目皆是一片漆黑,鄉下夏天的夜晚蟬鳴聲聲,若有若無的傳出些蛐蛐的聲響,兩人之間的氣氛很安靜。
「誰答應的誰去。」
他離了牆邊,把盆裡的水潑到了菜園子裡。
………………
宋梔一晚上什麼夢都沒做。
第二天早上,天色並不像昨日一般好,陰陰的,宋梔早早的收拾東西起床,婆婆屋子的門還緊緊的關著。
平日裡婆婆並不幹活,他們早上起的時候也不見婆婆起。
早上公雞叫過了,正低著頭吃食,齊明安從外面提著桶回來,桶裡摞了一堆網子,他從未睡過懶覺,醒的總是最早的。
昨天下的網,今天早上收,剛剛好豐收。
他走的稍稍吃力,因為下水的關係,褐色的褲子濕了半截,看重量裡面的好東西應該是不少,宋梔小跑著過去去接,齊明安說著桶沉,自己提到了水缸旁。
他不著急拆,反而來到了西屋的門前,敲了幾下門,說道:「娘,起床幹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扶弟魔,任她扶,給錢出力算我輸。
我賺錢,養媳婦,媳婦說啥我幹啥。
第17章 爭吵
大門敞著,因為他們家離河邊很近,大早上不幹活去洗衣服的也一波一波,除了大姑娘小媳婦,齊母的同齡人也不在少數。
說句實在的,村子裡像魏月娥這個年紀的,是一個比一個勤快,少有睡到日上三竿的。
齊母的日子過得鬆快,都是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心情好些就起的早點,反正一天醒來也沒什麼可做的。
家裡的活大大小小的,無論是做飯還是打水,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是齊明安自己來的。
可她這樣的,也並不會因此成為村子人的鄙視物件,相反的,不少人十分羨慕她的鬆快日子。
人家嘴上可能嘟囔兩句什麼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