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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下血本。
紅衣暗嘆一聲,問道:&ldo;你要我做什麼?&rdo;
方才聽上去覺得鄒怡萱是想爭個妾室名分,但這可明顯不是她能做主的事情。
&ldo;告訴我怎麼討公子歡心;你見公子的時候,也幫我美言兩句。&rdo;鄒怡萱曼聲而道,語頓,又說,&ldo;再幫我除兩個人。&rdo;
前者,只讓紅衣覺得自己做不到;後一語,則堪堪讓她身子一慄。
她愕然望向鄒怡萱,問她:&ldo;誰?&rdo;
鄒怡萱笑了出來,眼簾一垂:&ldo;你倒是先說肯不肯幫忙啊。&rdo;
紅衣滯住。心中一壁猜測著她大約會想除誰,一壁掂量著自己可以幫她除誰。想到最後,竟是覺得無論是誰,自己都做不到。
畢竟,她所說的&ldo;除&rdo;,多半涉及對方性命。而對方也多半不是什麼惡人,只是在利益關係上威脅到了這鄒氏而已。
這種利益紛爭讓她冷眼旁觀尚可,卻做不到推波助瀾‐‐自私點說,便是不顧那一方的性命,惹得自己一身腥也是萬萬沒必要的。
&ldo;不願意?&rdo;鄒氏端詳著她的神色笑問,見她仍自不言,嘖了嘖嘴,&ldo;罷了,我不逼你。&rdo;
她稍鬆了口氣。
鄒氏淺啜了口茶,又說:&ldo;但你要知道,這樣的事你不做我也會找別人來做;我不做,她們也會做。你若能從中獲利一筆,為自己謀些好處,何樂而不為?&rdo;
&ldo;我膽子小,許多事狠不下心。&rdo;紅衣答得言簡意賅。
鄒氏一聲輕笑,顯然不信她這話:&ldo;連買下那麼多孤兒的事都敢做,你哪裡膽子小了?&rdo;
這是兩回事……
紅衣無語輕喟,鄒怡萱睃著她,神色玩味:&ldo;還是你壓根就更想也爭一爭名分,所以現在不願摻合這些,更想明哲保身看看究竟?‐‐莫怪我說話直,若不然,你贖身出府後,府中人是死是活和你也無關,你何必拒我這個意?&rdo;
&ldo;若鄒姑娘橫豎都覺得我是要爭這&l;名分&r;,我是改不了鄒姑娘的想法的。&rdo;相較於鄒怡萱口吻悠緩的循循善誘,紅衣的語氣顯得異常生硬,&ldo;只好請鄒姑娘耐著性子多看些時日,便知我到底是怎樣的心思。&rdo;
鄒怡萱略驚於她的&ldo;不和氣&rdo;,眼中很有幾分好奇。
&ldo;先告辭了。&rdo;紅衣稍頷著首說道,掃了眼擱在手邊動都未動的茶盞,又說,&ldo;白白浪費了一盞好茶實在抱歉。但席府的茶我壓根就喝不慣,每天都想趕緊離府,出去喝白水才好。&rdo;
她說得字字乾脆,全無多留之意地起身一福,轉身便離開了。
盛夏的陽光緩緩灑遍長陽城。
天氣一天比一天熱了。年輕姑娘們都換了輕便涼快的衣著,街頭巷尾上售賣冰碗之類解暑吃食的店鋪,生意都格外好。
各官員府邸中卻多顯沉肅。
赫契再次洗劫大夏邊境村莊的訊息剛傳入長陽,聽說又是屠盡了兩個村子,一時滿朝震怒,連一貫沉穩的大將軍鄭啟都忍無可忍,當即請旨出征。
此事大為出乎席臨川意料。
上一世的這會兒,赫契顯得&ldo;溫順&rdo;極了,就像一頭兇猛的野狼被馴化了一樣,對大夏畢恭畢敬。
是以下一回動兵也該是在近三年以後才對,根本不存在這回洗劫村莊的事。
仍在席府借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