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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年。她慢慢在席府過得好了起來,目睹著和上一世一般無二的一天又一天,看著席臨川在朝中順風順水、作了天子侍中。
有一日很有點奇怪,席臨川夢中驚醒後面色慘白,滿頭的虛汗漫了一層。小萄和其他幾個婢子皆有點慌,詢問他怎麼了,他卻半天沒有說話。
過了良久,他看向她,眉頭深皺著,似乎回想了許久才叫出她的名字:&ldo;……小萄?&rdo;
&ldo;……奴婢在。&rdo;她怔怔應了,他揉著額頭緩了一緩,又問:&ldo;我在府裡?&rdo;
&ldo;是。&rdo;她答說。
&ldo;現在是什麼年月?&rdo;
&ldo;……&rdo;她錯愕不已地打量他一番,不知他究竟夢到了什麼,還是如實答道,&ldo;元和十七年七月。&rdo;
之後沒過多久,敏言長公主為席臨川挑的那八位歌舞姬入府了,其中便有紅衣。
往後的事,卻莫名其妙地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席臨川沒有在原本該納紅衣為妾的時候納她為妾,反是一箭差點要了她的命。再之後,小萄甚至還沒怎麼見過她,她就贖身出了府,一切都有違從前的路數。
那陣子,小萄算是徹底放了心。覺得這一世自此什麼都不同了,紅衣出了府,就不會有人藥啞她,她可以安心地在席府繼續做事,也就沒了被沉塘的悽慘下場。
可兜兜轉轉的……紅衣卻又回府了。
仍是成了席臨川的妾室,與上一世不同的,是皇帝下了旨。
那幾天,席臨川看上去憂心忡忡,親自過問府中的各樣事宜,然後對她說:&ldo;你去紅衣房裡吧。無事時陪她說說話,免得她自己胡思亂想。&rdo;
竟又還是一樣。
這一回,小萄甚至沒了嘗試扭轉的心情。
嫁入席府的紅衣,看上去也憂心忡忡的。
第一日,她沒怎麼理人、席臨川也沒留在她房裡;第二日,她一早就去了席臨川的書房,許久後回來,顯然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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