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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想一想,基本靠譜。
當初和他劃清界限,原本就不指望從今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他派人盯我梢我也完全可以理解,可是搶劍,這完全不是夏南胤的作風吧?而且偏得這麼巧,就抓住了我剛進府的時機?
可那寧元又是容乾舊識,懷疑到他身上,也沒什麼作用吧?
我腦子裡一團亂麻,百思不得其解,只是架不住層層襲來的睏意,最終仍是就著冰涼的手腳睡了過去。
可能因為睡前思緒過重,渾渾噩噩睡著之後竟也沒有一個好夢,夢裡不知為何容乾站在我身前,他的眉眼比平日更陰沉冰冷,他抓著我的手,雙唇一張一合,可我就是聽不見他在說什麼,只能看見他一臉可謂是幽怨的表情,愈發深沉。
我看見他眼底深不見底的,可以說是“悲痛”的光,像遺失了至寶。我看的於心不忍,但又實在聽不清他的話,只能拼命的朝他靠近想聽清楚。
可明明我們之間僅有一步之遙,我卻像花了一輩子的時間才終於湊到他的嘴邊。然後我終於聽清楚了他在說什麼,只有短短的三個字。
三個字,不是“我愛你”,也不是“我恨你”,而是——
“你是誰?”
我嚇出一身冷汗,猛然從夢中驚醒。容乾那張絕望悲痛的臉依然在我眼前揮之不去。我比睡前更煩躁了,往外瞅了一眼日上三竿的天色,決定下床去找容乾,我現在迫切的需要看見他那張正常的毫無起伏的冰塊臉,以此來掩蓋掉我心底做賊心虛的慌亂。
結果容乾房裡並沒找到他人,我思考了一下,便轉身去了阿遇房裡,一敲門,好傢伙,這倆果然又搞到一塊兒去了。
只不過我來的不太是時候,推門進去的瞬間,我看見容乾正在給阿遇換藥,阿遇赤。裸著上身,容乾正在一圈圈的給他換繃帶,看起來這孩子背上受了不輕的傷,換下來的舊繃帶隨意的散落在桌上,被大塊的綢紅色染的近乎發黑。
我心裡五分好奇五分心軟,走近了幾步,低頭問道:“這是怎麼了?”
阿遇看起來並不想理我,奈何架不住容乾在他背上突然加重的力道,疼的嘶了一聲,只能不情願的開了口,“沒什麼,就被人撓了一下。”
你是當我瞎還是當我傻?你怎麼不說你被老虎撓了一下?
我心裡翻了個白眼,頓時無意再問,見容乾替他包紮的差不多,我便開門見山的對容乾說道:“我有些事情想問你,方便出來一下嗎?”
阿遇臉色一黑,容乾面露猶豫,三人間沉默了片刻,容乾開口道:“不能在這裡說?”
我這次翻了個真實的白眼,不想多和他廢話,扭身就走。
後頭容乾像是和阿遇說了什麼,然後我聽見有腳步聲追了上來。
領著容乾進了庭院,我找了一個較為僻靜的角落,招呼他坐了下來。
“阿遇這段時間經常不在你身邊,你讓他去做什麼事了嗎?”我沒有說客套話,張口直入主題。
容乾抿了抿唇,點點頭:“確是替我辦事。”——不過目前並不想告訴你。這後半句沒說,但我也清楚的很。
可我今天偏要問個清楚。
“我想知道是什麼事?”我直視他的眼睛:“能告訴我麼?”
容乾不答反問:“你問這個何意?”
我頓時又心生煩躁,可念及昨晚才經歷了一場小冷戰,便不好明著發作,只能沉了口氣,緩緩說:“最近發生的事情有點奇怪,我想將情況理一理。”
“那和阿遇有什麼關係?”
“……”我倒吸一口氣。
我真快要被他氣死了。
這種談話是最傷神的,雙方各有保留,都不肯先讓一步推心置腹。我明知容乾有事瞞我,可憑良心說我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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