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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頗有一番味道。

他開門見山道：“把齊葛士給我。”

我眼睛一翻：“你先把蘇玩給我。”

夏南胤眸光漸深：“你就一定要這樣？”

“怎樣？”我冷笑一聲：“你想說討價還價是麼？夏南胤，和你這種人打交道如果都不討價還價的話，我大概早就死了吧。”

他一時沒有說話。

我拉了條凳子坐了下來，“我們也別僵著了，趕緊把話說清楚。齊葛士，我可以給你，反正他對於我來說一點作用也沒有，但是作為交換，你必須先將蘇玩完好無損的交給我。”

他聲音開始變冷：“蘇玩對你就這麼重要？”

“齊葛士對你不也很重要麼？”我望著他：“夏南胤，你這人一直就是這個毛病，這天下好像只有你的命是命，你的事情才算是事情，而別人的想法，別人的命運，在你的眼裡可能連棵雜草也算不上。”

夏南胤不說話了，眼神似是晃了一下，我嘆了口氣，繼續說道：“蘇玩對我而言意味著什麼，你是最清楚的了，世子殿下，我的願望真的很小很小，不會對你的大計造成任何阻礙，我原本就不是屬於這裡的人，狽族蟬蛻之術已是逆天而行，我如果再強留在此更是錯上加錯，你就發發善心，放我回去吧。”

我自認為語氣非常誠懇，軟硬兼施，況且以我對夏南胤的瞭解，他絕對是一個以自己為優先的人，我和齊葛士之間，他沒有什麼可能為了前者而放棄後者。

夏南胤依然在沉默，他似乎並不在乎將這場談判的時間拉的更長，可我卻愈發的焦灼不安。

像是看出我的如坐針氈，他睨了我一眼，淡聲道：“你急什麼。”

說完，更欺人太甚的往我身邊一坐，開始給自己斟起茶來。

我用可以殺死人的目光瞪了他半天，夏南胤依舊不為所動，刻意在拖延時間一般。我想了想，覺得都到了這個關頭了，確實急也沒有用。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來你這裡的時候，其實我遇到了一點事情。”我低下頭來，望著自己絞在一起的手指，指尖都勒的血紅，這是我壓力大的時候慣有的動作。

“我本來以為霓風輕應該是確確實實死了，你也說過，我是唯一一個成功的蟬蛻結果，可是就在剛才，我好像看見了霓風輕過去的記憶……就像我剛來這裡的那幾天一樣……”

我手指越絞越緊：“我覺得是不是我的時間已經快到了？蟬蛻這種儀式，本來就不是什麼正道，大概沒有辦法將人的魂魄永久固定？等油盡燈枯，時限一到，我這個與身體不匹配的魂魄是不是也會魂飛魄散？”

我沒有去看夏南胤的表情，只聽見他嗤之以鼻的一聲冷笑：“可以，還會使苦肉計了。”

“不是苦肉計。”我抬起頭來，直直的望進他眼裡：“我有這種預感，我的時間……可能真的不多了。”

他懶洋洋的露出個事不關己的笑容來：“哦，所以呢？”

我眼神一凜，蹭的站了起來。

“所以，我現在沒工夫陪你嘰嘰歪歪了，如果你沒有在我邁出這個門之前改變主意，那夏南胤，我們誰的命都別想要了，”

我一字一頓道：“一起下地獄吧。”

他眯著眼注視我半晌，隨即幽幽開口道：“三娘，你是不是還忘了什麼事情？黑旗山腳，有人為了掩護你，隻身一人妄圖與我萬鬼相抗，你不記得了？”

“……”

我略為一愣，緊接著瞬間反應過來：“凡紅昭也在你手上？！”

夏南胤揚起個頗為無辜的笑來：“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我只不過，暫時接待一下罷了。”

我的思緒突然混亂起來，這確實是我疏忽了，原本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