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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玩看起來興致寥寥,並沒有深入交談的慾望,可我對此知之甚少,加之長夜漫漫,旅途冗長,今夜的這場突發事件導致了我必然無法入睡。
蘇玩的神色有些倦怠,像是經歷了連夜趕路奔波至此,我嘗試性的問了他幾個問題,他也只是愛答不理。那把巨劍橫在他的腿上,他抱著胳膊靠在車窗邊上,微闔著眼似在休息。
我百無聊賴,又心癢難耐,滿肚子問題不知道該往何處發洩。正當我頭腦過熱一籌莫展之時,肩膀上忽然一沉,扭頭才發現,夏南胤竟眯著眼靠在我肩上睡著了。
……所以這人失憶之後是連危機意識也喪失了嗎?雙手都被捆住也能睡著?為什麼還要靠在我肩膀上?你這麼小鳥依人你的手下們知道嗎?
我在心裡一連翻了好幾個白眼,細看的時候,見夏南胤長長的睫毛隨著馬車顛簸的頻率在微微顫動,溫暖火光流連在他潤白如玉的臉龐,裁出細緻的,朦朧的陰翳。
我感受到他平靜起伏的鼻息,竟覺得此刻的夏南胤如嬰兒一般純淨……不過這個念頭大概只在我腦裡停留了幾秒就被我按滅了,如果連夏南胤這樣的人也稱得上“純淨”的話,那些死在他手下的無辜俠士如果每晚挨個來找我託夢,大概能一直託到我壽終正寢。
我悻悻然將目光從他臉上收回,一抬頭,發現蘇玩正目不轉睛盯著我,把我嚇了一跳。
彼此互盯了大概一分鐘後,我被他盯的有點發毛,終是先崩不住投降了,我抬起隻手捧著自己的臉,作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噘著嘴問他:“你看我幹嘛,是我太好看了嗎?”
“……”蘇玩大概是第一次見識我的不要臉,一時似是被噎了一下。等他把氣順過來了,才半翻著白眼問我:“你還挺照顧他?”
我若無其事往窗外瞟了一眼,不答反問:“他是真的失憶了麼?”
蘇玩點點頭:“我方才確認過,不會有假。雖然暫時未知齊葛士對他到底做了什麼,但心智記憶確實與從前完全不同。”
我沉默了片刻,終於還是將那個想問又不想問的問題提了出來。
“等解決了我的事情後,你打算怎麼處置他?”我直視蘇玩的眼睛:“或者說,作為狽族人的你所站的這一派,打算怎麼處置他?”
蘇玩將眼眸一抬,似乎是重新開始打量我,儘管他掩藏的很好,可那一剎那他袖袍下猛然握劍劍柄的手還是落入了眼裡。
這是沒有安全感的人,在感受到危機逼迫的時候的條件反射性的動作。只是蘇玩暫時按兵不動,重劍在他手中蓄勢待發,他壓低了聲音問我:“狽族的事情,你又是從何而知?”
“我猜的。”我微微垂下眼臉,平靜的與他對視。
大概是覺察到我完全沒有任何敵意,蘇玩的警戒稍微放鬆了一些,只不過抓著劍柄的指節仍然崩緊,他表面上維持著雲淡風輕的神情,張了張嘴:“說說看。”
“其實在暮劍山莊我就有這個想法了,若是沛南王府與狽族早已達成一致共識,夏南胤又何必讓我插手暮劍山莊的家務事——現在想想,暮伊兒能在暮劍山莊斂藏多年無人覺察,光靠她自己估計是很難做到吧,即便有勾魂香掩護,可暮劍山莊畢竟是江湖排得上名號的門派,怎麼也不至於被一個異族女子輕鬆玩弄鼓掌之中。”
“加之當我向暮伊兒報出沛南王府的名號的時候她的表情也非常奇怪,只不過在那時我還只是懷疑,畢竟當時我還可以算是完全被夏南胤牽著鼻子走,沒什麼閒暇思考別的事情。我原先也一直以為夏南胤對暮劍山莊下手是為了他們的秘籍暮劍飛歌,可其實暮劍飛歌對夏南胤並沒有什麼作用不是麼,一來他身體不好,二來他武功本便足夠高,所以如果是單純為了暮劍飛歌而策劃這麼麻煩的一個局,這種付出與收穫並不對等的事情,夏南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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