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5 頁)
裡包著的蒜瓣,樂了,心道你若要我哭喪,我還真的哭不出來,現在你主動要我作弊,可不能怪我不敬業。
她被逗樂,剛才的懷疑便拋了去,拿手帕遮遮掩掩的跟著大嬸出去見客。
外間等了些送殯的親戚朋友,見她出來,無不驚愕。更有人忍不住大聲道:“這,這不是楊家那沒良心的小子麼?怎麼會在這裡!”
那大嬸連忙上前打圓場,玉言趁機拿蒜瓣抹了抹眼皮,她生就一雙桃花眼,平素就眼皮微紅水波粼粼,這麼一弄,更是雨露朦朧我見猶憐。她露了露水汪汪的眼睛,便拿帕子遮著臉,裝作傷心欲絕的模樣,嗚嗚咽咽的說:“奴家自知對不起小姐,自打小姐得了這病,臥床不起,我也茶飯不思,寢食不安,每天焚香禱告,若是能讓小姐康復,我折壽十年又有何憾。只恨老天爺不予成全,生生奪去小姐性命,讓我與她天人永隔,情緣難續……”
眾人聽得她說得悽惻,臉上都露出了不忍之色,更有幾個男子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卻有人問道:“明明是你辜負了我侄女深情,現在說這些又有何益?”
玉言從指縫偷偷打量這人,見她長得眉濃目圓,一副剛直模樣,知道這種人多半不屑兒女情長,這不人家個個面帶悲容,她卻還一副大義凜然的問罪模樣。
她斟酌了一下,決定演出“畫堂春”的戲碼。
“我說這位嬸子,不是我想辜負小姐深情,實在是身不由己哇……嗚嗚嗚……”
乾嚎了一陣,收住哭音,續說道:“實乃我生就紅顏薄命,想那日我約了小姐在桃花樹下,不見不散,本想此身能託付良人,喜得那樹上一對麻雀都看做是喜鵲在跳。不想竟遭逢慘禍啊……嗚嗚嗚……”
又嚎一陣。
那人不耐道:“究竟是什麼慘禍,你快快說來。”
玉言見她上鉤,遂再續說:“我方才已經說過,實是我紅顏薄命……想我……楊家公子……楊柳身,桃花貌,春水顏色……往那桃花樹下一站,誰個不多瞧我兩眼,便是如此遭了禍……啊呀呀……惹來那色中餓鬼陶家女……她見我貌美體弱臨風站……起了□心歹意要奪我還……可憐我力不能拒失了身……還害得心上人怨我難……我苦哇苦哇……奴奴命薄如紙眼看邁不過這個坎……”
她家裡六個爹爹都是好戲之人,逢年過節家裡便鑼鼓喧天,什麼“大封相”什麼“四海遊”她無不聽得滾瓜爛熟,現在即興演出一折“畫堂春”,當真聲情並茂,聞者動容。
尤其其中惡霸強搶美男的情節更是激起了嫉惡如仇的二嬸子無邊的憤概,她怒喝一聲:“陶家惡霸果真欺人太甚!”手起掌落,將面前一張擺著香燭供品的桌子給劈散了。
玉言眼睜睜看著那個小眼圓瞪的豬頭滾到自己腳邊,一陣噁心,強忍著伸腿把它踢到牆角的衝動,抽噎兩下,連連點頭。
“不過……現在是我侄女去了,你又要過什麼坎兒呢?”不想那二嬸子粗中有細,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你剛才說的話真是順溜,我好像在哪裡聽過似的。”
“咳……我的心上人去了,我恨不得隨她而去,但我又不能遺下父母高堂無人供養……嗚嗚嗚……所以說,這坎兒我也不知該過不該過……”
這下說得二嬸子終於點了頭。
那僱玉言的大嬸這時過來道:“楊公子是個有情有義的,大夥就別為難他了。時辰也到了,該起棺了。”
拉了玉言到一旁道:“我姓裴,我小女兒單名一個芍字。現下起棺,你幫我到棺材旁邊喊她兩聲好不?”
玉言道:“我在這裡哭不成?非要到那邊去?”
“要近些她才聽得見。”
玉言心裡發毛,“我不去,這麼多人看著,多難看!”
“我都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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