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第1/2 頁)
隨著記者的旁白切入,相野的故事也在鏡頭前徐徐展開。
往年的高考狀元,各有各的故事,有不等成績出來就去旅遊的、有忙著在工地打工的,輪到相野,他打著石膏坐在搖椅上,腿上蓋毛毯,紅棗泡枸杞,露出來的胳膊上還有沒好全的傷口。
記者問他出什麼事了,他說:「摔的。」
螢幕前的觀眾們第一反應都是「太慘了、太可憐了、太帥了」,帥哥做什麼都是對的,如果他再慘一點,那就是完美的。
更何況這還是個學霸。
觀眾們抱著這樣的心情看完了整段採訪,最後,就在大家以為結束了的時候,相野忽然又問:「我可以再說一句話嗎?」
記者當然答應。
相野便微笑著面對鏡頭說:「我摔倒的事情,還要感謝一個好心人幫忙。我很想當面跟他道謝,但他只留下一個名字就走了,所以如果電視機前的哪個朋友認識他的話,請幫我轉告他:期待與您相見。」
助人為樂,好人好事啊!
記者眼前一亮,趕緊又問:「請問那個好心人叫什麼名字?」
相野:「楚憐,他叫楚、憐。」
逆光的窗前,相野直視著鏡頭,一字一頓、字正腔圓地說出了楚憐的名字,眼神中的認真讓人毫不懷疑他的誠意。
觀眾們感動於這樣的愛心故事,不吝誇獎,唯有相野的同學們在群裡瘋狂吐槽。
那個相野,有這麼和顏悅色的時候嗎?怎麼看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上一次他這麼笑的時候,還是有刺頭學生跟蹤他回爛尾樓,想要拍照放到學校論壇上去博關注,甚至是賣給外校的女生。
結果那人踩中了相野佈置在草叢裡的陷阱,被吊在樹上,苦苦哀求才被放下來。
那是野哥嗎?不,那是你野爹。
無數的小道訊息又開始在南山一高泛濫,媒體們也緊隨其後,想要挖掘更多的故事,但這個時候,相野已經坐上了前往京州的車。
車子還是那輛越野車,開車的人是邢晝。陳君陽坐在後座玩手機,相野則坐在副駕駛,垂眸看著手中的一朵白色小雛菊,有片刻的出神。
良久,他把車窗開啟,鬆開手,任風將花帶走。
那是他在爛尾樓的樓下摘的,路邊野生的花。老頭病著的時候,窗臺上無故出現的花也是這一種。
細口的玻璃瓶裡,盛放著純白的雛菊。
花朵遠去了,車窗卻沒有再關上。修長的手又開啟了車載音響,清冷悠遠的歌聲開始飄揚,似風吹拂發梢,遠眺著天邊的雲海。
與此同時,京州市圖書館,楚憐合上書本,轉頭看向窗外。
窗外陽光正好,高大的樟樹遮住了一部分陽光,卻還有幾縷頑強地穿過樹葉的縫隙,直達他的眼底。他不由伸手遮擋,卻又像捨不得那光,不願移開。
放在桌上的手機裡,還在自動播放相野的採訪影片。一遍又一遍,當楚憐再次聽到「期待與您相見」時,他終於又回頭看了一眼。
相野透過鏡頭在看著他,他也透過螢幕在看著相野。
良久,楚憐輕聲說道:「我等你。」
作者有話要說:
相野聽的那首歌是《holland》by novo aor,歌詞很應景。
第13章 迷霧旅店
京州距離江州有一千兩百多公里,相野三人一早出發,晚上才到。
相野從沒有來過京州,事實上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出省。但高樓大廈哪兒都有,他對此興致缺缺,中途就睡著了,直到快要接近目的地才醒過來。
窗外是霓虹環繞,車水馬龍,相野看到前方的高樓上掛著「京州市公安局」的牌子,還以為要去那兒,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