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蟲生百態(第1/3 頁)
墓地貴,死不起!雲釗雙腿忍不住發軟,稍作適應,便沿著原路退了下去。這是什麼規劃,有山有水有墓地......
輾轉間,來到了一處泉水的源頭,所謂源頭,不過是一塊小巧的峭壁,連懸崖都不算。倘若山石穩固,輕而易舉便能從峭壁腳下攀至山頂。
泉水發源地的小山已然荒蕪,除了新生的雜草,一眼便能將整個山景盡收眼底,又是很多坑!
雲釗身背一整套專業的運動裝備,其準備工作之詳盡,堪稱無懈可擊。尤其是那雙集防滑、防雨、抗泥沙、防蟲、驅蛇多功能於一體的專業套鞋,他不僅穿了一雙,還細心地備有一雙以防萬一。此外,他還配備了專用的登山服、風油精等驅蟲佳品,以及手杖、繩索等輔助攀登的必備工具,真可謂一應俱全,此刻卻都靜靜地躺在揹包之中,略顯“懷才不遇”。
值得慶幸的是,帳篷被他明智地留在了招待所,不然還要多背一份重量,平添不少負擔。
許多人獨自旅遊中,都期盼能邂逅一場既刺激又不危險的探險。而云釗,作為這個故事的主角,早已將各式工具準備得井井有條,遺憾的是,到目前為止,這些精心籌備的“夥伴”還未曾有機會大展身手。
一路上,順手捕捉了不少昆蟲,生物課沒有好好學,大部分叫不出名字。回想甘寧的記憶片段,生物學知識倒是頗多,只可惜被自己忽略掉了。
路上休息時,用腦環獲取了一些蟲子的記憶,驚奇地發現,竟真有古墓的資訊,不過記錄下來,讓爺爺上報給政府吧。
畢竟雲釗不是盜墓的。他只是對歷史地理感興趣,順便獵獵奇就好了。
收集了很多野外蟲子的記憶,方知蟲生亦如人生,也是百態紛呈。有單打獨鬥的,有重金求偶的,有溫飽掙扎的,有到處炫富的,還有百無聊賴的。總而言之,每隻蟲子都活出了自我,形態各異,妙趣橫生。
有一隻色盲的螞蚱,它無法分辨草葉與土塊,自出生起便四處啃咬。在一次次的嘗試中,它竟也總結出了一套經驗:切勿去咬那些會自己離開地面的東西,否則極易受傷。
另一隻鼻子過敏的蛾子,對火有著難以言喻的熱愛。它每日圍繞著某個光點,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一圈又一圈地飛舞。這樣的生活方式,簡單而快樂,自在逍遙。
一隻扁圓形的小蟲,額頭有兩根長長的觸鬚,正好被雲釗拎著觸鬚捉住。
它是一隻天牛,一對淺淺的口器,不停地張開、閉合,彷彿在宣示著它那微不足道的反抗,但那力度,也只夠嚇唬嚇唬人,根本不足以造成任何傷害。
它的記憶獨特非凡,竟然有情緒的流露,堪稱昆蟲中的異類。它不斷嘗試著傳達:“我不好吃,放過我吧!”
天牛最清晰的記憶就發生在剛才。它在山間閒逛,累了,隨意擇一草叢小憩,卻不料厄運降臨,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一個奇異莫測的怪物身旁。
這怪物,是近來罕見的活物。天牛剛覺異樣,還沒有起飛,便被其牢牢抓住了觸鬚。怪物擒住它,並不急於享用,只是反覆把玩,翻來覆去。
很難受,但是,算了,打不過,忍了。
然而,那怪物竟用頭頂的金屬觸碰自己,一股麻意瞬間席捲全身!
天牛哀嘆:“這下回不去了!”
這隻小天牛萌生了智慧,卻有點短路,斷斷續續亂七八糟地表達著:
“今天出門忘看黃曆了。”
“怪不得這個地方沒有活物。”
“大王,饒命。”
“我就巡個山,真不是有意冒犯。”
“別吃我,沒有肉。”
......
雲釗努力嘗試著與天牛建立溝通,但遺憾的是,天牛並未給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