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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剛才在麥田裡響起的手機鈴聲,到底是屬於緝兇處的,還是楚憐?
他究竟來了嗎?
「我沒有看見楚憐,但緝兇處的人來了,那個人也來了。」相野選擇實話實話,並細心留意著兩人的反應。
果然,兩人聽到「緝兇處」三個字,臉色微變,再聽到「那個人」,臉色更是沉凝。
「你沒撒謊?」
「我有撒謊的必要嗎?」
相野眯起眼,又問:「你們看起來好像很怕那個人?」
黃毛立刻喝斥:「少打聽。」
相野:「你嚇唬我沒用,我只要我的父母安全。我好不容易才重新見到他們,你們要是救不回來,那我知道的,一個字也不會告訴你們。」
「你知道個——」另一人當即就要罵人,被黃毛攔住。黃毛蹙眉地掃了相野一眼,卻沒再說什麼。
相野冷眼旁觀。
這事兒從頭到尾都充斥著靈異氣息,但對方應該沒有什麼特別的逼供手段,譬如影視作品裡常見的搜魂,否則就不必讓沈延之和宋靈去接近他、套他的話。現在相野要他們確保兩人安全,就代表這張親情牌還沒有作廢,對方應該不會很快對他下手,至少現在,他是安全的。
至於他們要怎麼跟緝兇處的人打,結果如何,相野現在還顧不上。老頭子在下棋的時候教過他,只有水夠渾,才能謀生路。
很快,兩人將船划到岸邊,帶著相野坐車離開。相野掃了一眼車上的時間,現在是晚上六點五十三分。
作者有話要說:
前期的野哥:弱小、可憐、無助和p。
第4章 邢晝
相野的突然失蹤,讓麥田裡的局勢陡然變得緊張。
使刀的女人一腳將沈延之踹在地上,腳踩著他的背,刀尖抵著他的喉嚨,冷聲質問:「人呢?被你們送到哪兒去了?」
沈延之怎麼可能告訴她,而人數的懸殊導致她根本沒辦法停下來審問。裴哥很快過來支援,女人柳眉倒豎,正欲跟他們硬剛,耳麥裡忽然傳來一個輕快活潑的少年的聲音。
「查到了,訊號最後出現的地點是清水湖,現在訊號沒了,估計手機掉湖裡了。」
緊接著,又響起一個低沉磁性的男人的聲音:「水遁。」
少年:「嚯,遁那麼遠,直線距離兩百公里。他們為了抓楚憐,真是下了血本啊,那麼極品的水遁符我們手裡都沒有。」
「能查到現在的去向嗎?」
「等等,我正在調取周圍的監控錄影。」
此時是晚上七點整。
相野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服,黃毛二人早有準備,衣服都備了不止一套。但他們不會精細到連薑湯都準備好,也不管相野身上還有擦傷。或許在他們看來,這點傷根本算不了什麼,反正也不會死。
可算上今晚的遭遇,再加上前幾天的精神壓力,如果換成任何一個同齡人,恐怕此刻已經崩潰。
相野前十八年的人生,普通也不普通。父母雙亡、被親人拋棄的經歷教會他人情冷暖,長期生活在爛尾樓的經歷教會他如何保護自己。老頭是個古怪的老頭,現在看來他隱瞞了很多事,但不可否認他也教了他很多。
譬如,在必要的時候裝死。
車子開了沒半個小時,黃毛忽然發現相野面白如紙,閉目靠在車窗旁,如果不是他眉頭還蹙著,簡直就跟死了一樣。
他連忙伸手去探他的體溫,「媽的,這小子發燒了!」
同伴也在駕駛位上回過頭來,「不是都讓他換衣服了嗎?」
黃毛:「我怎麼知道,他在水裡有待了十五秒嗎?這個年紀的小孩子身體已經這麼弱了?我去,這燒得不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