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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愫正蹲在臥寢屋門前,鼓搗著什麼機關。聽見動靜後,氣不打一處來,從院外罵他罵到屋裡。
閣主也很無辜,「我真沒想坑你。明明是你催命似的趕我走,那時我備菜備到一半,衣裳晾到一半,為了配合你,走得匆忙,來不及收拾,這也在情理之中吧!」
他越說越委屈,「你眼裡沒活,不反思自己,反倒來怪罪我。你要是肯把你那簍髒衣裳洗洗,把你要吃的飯主動做了,還會有後面這一堆事?還有,之前……」
「行了,到此為止!」
見他又想翻舊帳,靈愫趕緊叫停。
「今天就算了。哥,你明天絕對不要回來,一整天,從早到晚,不要讓我看到你。」
「那等深夜子時一過,我能回來嗎?」
靈愫說不行,「估計那時候我還沒完事。」
閣主一臉無語,「看來你是勢在必得。」
她說是啊,繼續蹲在門前,搗弄機關。
閣主拿走幾套換洗衣裳,準備出門前,被她叫住。
「對了,你還記得我那箱玩具麼?」靈愫突然說,「在殺手閣放著,你走一趟,給我拿來。」
閣主愈發無語,「易老闆,你能不能對新情人大方點,別那麼摳搜行麼。那箱東西不是之前跟沉庵玩過麼……」
她說你不懂,「就是這樣才好玩。」
好玩?
只不過是她喜歡踐踏真心,挑起戰火,讓情人們互相鬥得你死我活罷了。
閣主說:「我真覺得這次與之前不同。蔡逯,他跟你之前的情人不一樣,你別玩得太過火,到時收不了場。」
靈愫不在意,問哪裡不一樣。
閣主說不上來。
月色一照,他站在暗地裡看她。
月光灑在她的脊背上,她的面龐也被這一縷光照得冷峻又薄情。
這番對話使閣主意識到,易靈愫還是從前那個易靈愫。哪怕那麼多情人因她的行徑一哭二鬧三上吊,她依舊絲毫未變。
渣得坦蕩,像個丟掉所有道德底線的瘋子。
然而她的渣,她的薄情,她的狠心,都被她高明地包裝成了一份美味可口的點心。
現在她把這份點心遞到了蔡逯嘴邊,哪怕蔡逯不吃,她也會卸掉他的下巴,剖開他的肚皮,把點心塞他胃裡。
她在蔡逯面前總是表現得很高興,其實那並不是因為愛他而感到高興,而是為想到即將能摧毀他,撕碎他而感到高興。
然而這些陰暗心思,蔡逯一概不知。
他是真真切切的高興,失眠難寐,跑到褚堯那裡,抱著酒罈,誇耀他的女友有多好。
可是誇著誇著,心裡又不免感到沮喪。
她說她跟閣主是純友情,可閣主比他更瞭解她是真的。
方才在她家,她撒嬌求饒,他便掀過了篇。可那不代表他就不懷疑不介意了。
僅僅是想著大過年的不要吵架,不要把負面情緒傳給她。他可以私下調查,把那男人的動向查得一清二楚。
她說不喜歡閣主,那閣主呢?那個給她做飯洗衣裳的男人,難道對她也是純友情?
把剃鬚刀片放在堂屋,那分明是一種耀武揚威。
不,不,那男人一定喜歡她。
她那麼好,那男人又那麼瞭解她,怎麼可能不喜歡!
她好到所有男人都會愛上他!
包括……
蔡逯轉眸,將視線定在褚堯身上。
沮喪在此刻又轉化成莫名的妒火。
蔡逯說,褚堯,你千萬不能喜歡她。
褚堯正擦拭著單片眼鏡,聽到這話,手猛地一抖。
他被蔡逯灌了小半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