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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時間都是空有蠟燭燒香的味道。
就這種地方,雖然裝修的華美莊嚴,但是輕易是沒什麼人影的,只見小太監認認真真埋頭掃地,旁邊有個老太監尖著嗓子說話。
「你聽說了嗎?」
「咱們仁孝皇后陵寢(註:康熙第一任妻子赫舍裡)去年正月的時候不是因為前朝要打仗,沒錢建完嗎?」
「是啊,咱皇上力排眾議先供著前朝打仗用才停的。你平白無故說起這個事兒,是又開始建了?」
「那可不,咱萬歲爺對先皇后看重的很,一有錢可不就開始了。」
……
見到金微雲的時候,湊在一起的說話的小太監大約是才入宮,還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磕個頭。
那個老油條的太監只是彎腰問好,說兩句好話,湊個意思就算了。
金微雲已經融合了古今全部的記憶,對於這個紫禁城還是有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看什麼都新鮮,也就可有可無的應了。
一旁的煙雨則對這些太監的態度不滿。
不過也是身份低微早已習慣,又見金微雲興高采烈的模樣,便沒有打攪金微雲的好心情,只是說:「小主好久沒出來了,如今這小菊花開得正好是最後一輪,瞧著都心情好了。」
金微雲笑嘻嘻的點頭,小臉兒上有著兩個小酒窩綻放著。
隨即,一陣寒風掠過。
「就是這——碳火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發給我們。」
金微雲摸了摸自己冰涼的手,手指關節已經在泛紅了,明顯是快要凍傷了。
主要是最近為了養身體,天天吃好喝好,也沒有多餘的錢去購買碳火了。
金微雲看著周圍高大的松樹,還在挺拔的立著,沒有一絲枯萎的意思,不禁感慨說:「要是我是這個松樹就不用怕冷了。」
煙雨被金微雲的話逗笑,拍了拍金微雲的手,說:「小主說什麼呢。」
「按照往常時候,起碼也要十二月半才能把碳火分發下來了,那個時候雪都已經下了三四回了。」
「去年這個時候,小主的臉都被凍爛了,萬幸是沒留疤痕。」
「今年一定要留意小心了。」
金微雲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時不時的放在嘴邊哈了一口氣,臉頰上也被寒風吹出來兩片腮紅。
「實在不行,拿布條把門那邊的縫隙裡堵得嚴實一點,晚上我和你一起去提熱水,多提一點熱水回來。「
「平時沒事兒就待在房間裡,東西都備齊全,省得出去了。」
金微雲本來都想把地上的樹枝撿回去,在宮殿裡生火,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在這宮裡,沒有允許不得擅自用明火。
「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金微雲笑嘻嘻的彎腰從地上捧了雪,捏成一團,跳了兩下向著遠處扔了過去。
正巧砸到了養魚的大罈子,小魚在裡面立刻活潑的跳了起來。
金微雲湊過去,直直的盯著在冰層下面遊來游去的小魚。
「小主,怎麼了?」煙雨好奇的扶著金微雲的手臂。
金微雲嚥了咽口水,眼睛一眨不眨的,說:「想吃魚了,這兩天沒錢了,都沒法兒買和膳房買肉菜吃了。」
「這魚能吃嗎?」
話音一落,就傳來分外低沉的輕笑聲,還有落雪被踩的「咯吱咯吱」的聲音。
金微雲餘光一瞥,煙雨正捂著嘴無聲的笑著。
宮裡人的規矩多,尤其是宮女,連笑聲都有音量的要求,更不能露出牙齒笑。
「小主,這可是皇上最為喜愛的魚了,萬萬不能說這個話的。」
金微雲心思千迴百轉,臉上還是嬌憨的神情,指了指遊來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