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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尋川指著窗外,煩躁地說:「這麼晚了你讓我走?我才幫了你,你就開始攆人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見厲尋川發火,樂聲抿著嘴指了指房間,「我沒想趕你走,可是你總不能在我這裡過夜吧?」
厲尋川也不想多佔樂聲什麼便宜,起身說:「我去另開一個房間。」
結果到了酒店前臺,員工直接告訴厲尋川沒有多餘的房間了。唯一一間剩房是之前被厲尋川踹壞了門的那一間,但是門還沒有修好。
厲尋川腹誹,垃圾酒店,按個門都那麼費勁!
他只能折回樂聲的房間,在樂聲疑惑的眼神下道了一句:「沒有多餘的房間了,我在沙發上湊合一晚。」
樂聲根本不信,開口質問:「真的?我怎麼覺得是你想在我這裡留宿。」
厲尋川往沙發上一趟,半截腿都搭在外面,說:「樂聲,你再自戀也得有個限度行嗎?你不信就去前臺問問,看看我有沒有在說謊。」
樂聲這才閉嘴,拿著平板側躺在床上繼續看著劇本。後來實在太困難,他揉著眼睛翻了個身,囑咐道:「我要睡了,你半夜可不要爬到床上來。」
厲尋川頭枕著雙臂,雙眼看著天花板不滿地回:「你求我我都不會爬上去。」
樂聲沒再接話,可能是因為生病,他很快就進入了沉睡。反倒是厲尋川睜著個眼睛,一點睏意都沒有。
樂聲枕邊的平板螢幕還是亮的。
怕影響到樂聲休息,厲尋川起身把它拿走。他的視線不經意地掃過劇本,發現是恐怖題材,就多看了幾眼。
厲尋川正看得來勁,床上的人呢喃一聲,嘴裡說著熱,拉著被子就想往下拽。
「別動。」厲尋川坐到床邊把樂聲的手臂塞回被子裡。
樂聲往厲尋川身邊拱了拱,又叨唸了一遍:「熱」
厲尋川幫他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像個照顧兒子的老父親,說:「熱也得給我忍著。」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樂聲的手動了動,迷迷糊糊地脫掉了上衣丟了出去。
厲尋川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樂聲是熱壞了,所以脫掉了衣服。
上回拍宣傳照,樂聲白得發光的身子還刻在他腦子裡揮之不去。這會隔著被子厲尋川都腦補得出來樂聲那膚白體軟的身段。
他不能繼續坐在床邊!
厲尋川趕緊溜回沙發,關燈躺了下來。
樂聲踹被踹得厲害,厲尋川便時不時地過去看一眼,反覆幫他重新把被蓋好。他已經做好了一晚不睡的準備,哪知道最後一次幫樂聲掖上被角時,樂聲直接伸手搭在厲尋川的胳膊上。
厲尋川也不想繼續折騰下去了,索性重新坐在床邊,背倚靠著床頭來照顧這個磨人精。
這一夜,樂聲說不上來是睡得舒服還是難受,可能是發燒的關係他一會冷一會熱,幾次想踹被的時候都被身邊的人緊緊壓住了胳膊。
「乖一點。」
有人在耳邊這樣對他說,隨即就能感覺得到一雙按著他肩膀,防止他亂動的手。這雙手力氣很大,讓他動彈不得。
「真的好熱」沒過一會兒,樂聲又這樣說著。他眉頭緊鎖,臉色越來越紅。
厲尋川嘆了嘆氣,安慰道:「捂一晚上,汗都發出來就好了。」
他的語氣像是在哄,輕飄飄的,難得溫柔。
樂聲生病的樣子可憐兮兮,任他心腸再狠,嘴巴再毒,也不忍心對著病號挖苦。
像是聽到了厲尋川的話一樣,樂聲老實下來,繼續皺眉睡著。
夜真的很長,長到足以讓樂聲做了個很久都沒有做到的噩夢。
夢裡他就躲在一個漆黑的房間裡,聽著離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