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中圈套(第2/3 頁)
酷暑她未曾有一日缺席,但錢氏的不滿愈加濃重,她與錢氏的矛盾到了不可彌合的地步。
她得走了,為了自己,更是為了魏叔。
於雪濃再次向魏武提出辭行,“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父親的死,我們於家的覆滅,他們終歸需要給我一個說法。”
魏武只當於雪濃不過是意氣用事,自家婆娘跟於雪濃兩個人,基本上是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鬧上一出。
這次確實是錢氏太過分了,等錢氏回來,自己讓錢氏給她道歉。至於回京討說法這件事還是得從長計議。
魏武為了穩住於雪濃,道出部分事實,“你有沒有想過於大人的死不是意外,你口口聲聲說著去京都討要說法,你有沒有想過問誰去討要?
皇上還是當朝太傅?即便你問他們討要到了結果,於大人能活過來嗎?
何況於大人死於毒瘡之事本就蹊蹺,於大人出生行伍多少陰毒手段沒見過,怎麼會折戟在這小小的毒瘡身上。
加上於大人的公子於詠死在了回京接受皇上追贈‘中書令’的路上。於大人軍中的部下無不給朝廷施壓徹查此事,但到了最後無一不是不了了之。
朝廷裡頭的這趟水,比我們想象中得還深。
你要是此去京都,無異於自投羅網。”
魏武都能看清楚的情境,作為局內人的於雪濃又怎會不清楚。
她現在需要身份,但是一直呆在魏武這裡,她全然施展不開。
她不想讓魏武牽扯太深,既然從漩渦裡頭出來,哪有又回去的道理。
魏武不知道,她曾在山崖下找到了她哥哥,她哥哥臨死前反覆唸叨著許家,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她在哥哥面前發過誓,不會讓害他們的人好過。哥哥聽到了她的誓言才合上了眼睛。
她挑了一塊有山有水的地方把她哥哥給安葬起來。
於雪濃做得很隱蔽,瞞過了一波又一波地探查人員,她哥哥於詠還活著的言論甚囂塵上。
她之所以這麼做,就要在他們頭上懸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於家的種種並沒有翻篇,他們並不可能高枕無憂。
魏武和於雪濃誰都說服不了對方,彼此都在僵持的時候,錢氏回來了。
錢氏揹著小虎,手裡頭還拎著荷葉包裹的羊肉和一甕瓊花露。
錢氏熟稔地招呼魏武,讓他把兒子接下來,主動人他們說道:“小虎沒什麼大事,就是嚇壞了。大夫給開了幾服安神的藥。”
於雪濃見錢氏回來了,揹著包袱就打算走,臨走之前她在桌子上放下一枚金簪子。
那枚金簪子,還是她父親第一次進攻西夏時得來的戰利品,面對西夏皇宮裡頭的珍寶,那時的父親不過是剛提拔起來的偏將,玉器珠寶之類的好物一概不識得,就覺得金簪子是最定好的。
她還是聽母親說舊事的時候說起過,父親他在鄉下時有幸參加過當地最有錢的員外郎設宴,員外郎家裡頭的一個阿囡就戴著一枚金簪子。
那時父親就跟母親說今後自家有了姑娘,他也要給自家姑娘弄一個金簪子戴戴。
縱然於雪濃有萬般不捨這枚金簪子,但今時不同往日,為了能夠脫身,她先將這枚金簪子舍了去。
錢氏下意識地握緊那枚金簪子,但理智佔了上風,等我把你賣了,這枚金簪子我一樣收入囊中。
錢氏故意用誇張的聲音大喊,“我的好姑娘,你這是記恨上了嬸子了。之前是嬸子的不對,但你也不應該用金簪子來試探你嬸子啊!”
魏武見錢氏突然明事理,很是感動,他將小虎安頓好之後,趕緊出來附和,“一家人在一起有些磕磕碰碰在所難免的,你這孩子怎麼還較起真來了。”
於雪濃不為所動,那一巴掌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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