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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尼姑？別瞎說，那是個女和尚……&rdo;我辯解道。

女人的第六感，向來都是精準而難以解釋的。

&ldo;下山，我請弟兄們喝酒！&rdo;我大手一揮。

眾將士歡呼。

無花似笑非笑，話中有話道：&ldo;施主一路走好！&rdo;

第八十二章 兵戎相見

&ldo;什麼？你……你……發兵去攻打曹操了？&rdo;我大驚。回到徐州城中，聽聞的第一件大事便是，在我不在的日子裡，劉備竟然發兵十萬，分兩路前去攻打曹操。

先鋒便是三國第一大將呂布！

&ldo;我知你仍當曹操是兄弟，可如今大爭之世，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曹操聯合袁紹要平定北方，荊州劉表、張繡聯合我們去打曹操，機會稍縱即逝，這天下本就是一鍋粥，亂世之中從來都是勝者為王。&rdo;

蕭寒衣站在一張巨大的大漢地形圖前，侃侃而談。孫乾、陳登等一眾謀士均在，他們都是主張出兵，何況兵馬已經走了三日，我卻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了。

我心中明白，與曹操必有一戰，只是時間問題。

&ldo;你不是墨家弟子，不主張打仗嗎？&rdo;我打趣蕭寒衣。

&ldo;諸侯並起，互不相攻，這只是理想狀態罷了。現如今大漢天下不穩，天子無力群雄割據，其情形類似於春秋戰國時期。歷史上，墨家擋不了伐兵攻城，今日墨家式微，更是無法阻止。只能寄望於天下出一明君，天下太平則百姓可安。&rdo;

他這番話，卻讓我忽然想起了那日在汝南城中，許劭對曹操的評價：&ldo;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rdo;

&ldo;那你意思是，墨家以後都不理諸侯之戰了？&rdo;

&ldo;兵戰，墨家不會插手；如殺無辜百姓，如曹操屠城之大不義，墨家雖萬死也要阻止。要殺百姓，先得從墨家人的屍首上面踏過去！&rdo;蕭寒衣嚴肅地道。

忽然之間，我覺得蕭寒衣變了，亂世之中，一介書生成了一個爭奪天下的謀士。他的心中有墨家的理想，更有自己的一份家國情懷。

接下來幾日，我就像那熱鍋上的螞蟻。前方戰報頻傳：曹操率大軍奇襲張繡，想那張繡號稱&ldo;北地槍王&rdo;，槍法如神實在不亞於當世任何名將，但他卻屢戰屢敗，見曹操勢大，後來竟然投降了曹操；於是，曹操於西南集合兵馬二十萬，殺向徐州治下下邳城。呂布派出上將高順與之一戰，軍中曹性射瞎了夏侯惇一隻眼睛，曹操軍馬大敗，初戰告捷。

訊息喜憂參半。古代戰場之上，主要靠武將和兵力多寡壓制，像《孫子兵法》中所說的&ldo;上交伐謀&rdo;，多用於互相牽制和諸侯間的利益均衡。此戰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曹操不會是我的對手，論武將，我有呂布、劉關張三兄弟，更別說張遼、高順、臧霸等一干弟兄，曹操是打不過的；論兵馬，我坐擁青、徐兩州兵馬，總人數在五十萬。

但人生總是充滿了意外。

趁著曹操與我交戰，袁紹起兵十五萬，進攻公孫瓚。當時公孫瓚在幽州的易京修建了易京樓，屯糧三十萬石以自守。然而，當曹操攻來之時，城池被圍，請公孫瓚救援，他卻不肯出兵。理由是：&ldo;如果我救了一人，以後所有城池一旦被圍都指望我來去救而不肯死戰，何以抗拒袁紹兵馬？&rdo;

公孫瓚派到南境營寨防守的將領，自知堅守不住，又知必定不會有人援救，於是有的投降，有的潰散。袁紹大軍長驅直入，到達易京城門。公孫瓚堅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