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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公司的那個帖子，真的是你寫出來的嗎？&rdo;

徐智禮撲哧一笑道：&ldo;怎麼著了，楚楚？你和我說話呢，需要這麼嚴肅？&rdo;

&ldo;蔣正寒公司的客戶資料經過了多重加密，你到底用了什麼辦法破解成功？&rdo;楚秋妍直截了當詢問道，&ldo;除了我們公司的內部高管，沒有誰能洩露上萬條的資料。&rdo;

&ldo;楚楚，你聽聽自己的話，什麼叫我們公司啊，你在蔣正寒的公司打工，就把他當成了老闆，那你把我當成了什麼？&rdo;

&ldo;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談。&rdo;

徐智禮不依不饒道：&ldo;不行，咱們必須現在談。&rdo;他其實很想轉移話題，因此逮住了楚秋妍的錯誤，當即選擇緊抓著不放：&ldo;今兒個我只說實話，首先，你是我的女朋友，我開公司你不來，去給別人的男朋友打工，你說這是什麼意思？其次……&rdo;

他原本還想扯點什麼，但是站在公司的陽臺上，望向遠處的高樓大廈，隱約能瞧見醒目的&ldo;xv&rdo;標識‐‐彷彿是一種成功的象徵。

誰不喜歡成功呢？一擲千金，呼風喚雨，結識名流，受人仰視，他想把自己變成這樣的人，這本身並不是一件可恥的事。

於是他說道：&ldo;其次，楚楚，這是競爭的社會，成者為王，敗者為寇。蔣正寒只能做技術，要是他跑來開公司，早晚會被市場淘汰的。&rdo;

楚秋妍唇乾舌燥，她嚥下一口唾沫，一句一頓地問道：&ldo;你不能堂堂正正地競爭嗎，背地裡玩陰人的手段……&rdo;

楚秋妍還沒有說完，徐智禮打斷她的話：&ldo;你這麼想我也沒辦法，說明你還沒有長大，我上高中那會兒，想法還和你一樣。&rdo;

他說：&ldo;這個社會笑貧不笑娼，笑醜不笑惡，只要你成功了，你就是正確的。你別管我用了什麼方法，我走的是一條康莊大道，等到蔣正寒的公司倒臺了，我再把你們的員工接過來，兩邊的公司做一個合併，算不算是一種合作進步？&rdo;

他的聲音響在耳邊，聽起來有些不真切。

楚秋妍半倚著牆壁，心底感到格外沉悶，她並不知道錯在哪裡，倘若真的要她辯駁，她的話可能蒼白無力。

在她無話可說的時候，她終於鼓起勇氣道：&ldo;徐智禮，我有一件事通知你。&rdo;

徐智禮笑道：&ldo;你說啊。&rdo;

楚秋妍撓了撓牆壁，指甲刮蹭掉牆漆：&ldo;我們分手吧。&rdo;她講完這一句話，補充宣告道：&ldo;我沒想和你商量，也沒想和你鬧脾氣，只是通知你這件事。&rdo;

她再次重複道：&ldo;我們分手吧，好聚好散。&rdo;

好聚好散。她說這四個字，其實是騙自己的。誰能好聚好散？她根本做不到。往事歷歷在目，他並非沒有優點，只是那一番論調，她聽了覺得耳鳴。

如果他為了一個目標，可以喪失自己的底線，可以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誰能預料到將來的光景？楚秋妍只想防患於未然。

她不僅掛了他的電話，還刪除了他的微信，取關了他的微博，清理了他的照片，最後拔出手機si卡，折斷以後扔進了垃圾桶。

她抬頭望向遠處的天空，天邊掛著一輪皎潔明月‐‐月亮上的斑點不太清晰，她伸手抹了一把臉，原來是她很不爭氣地哭了。

等她回到公司內部，高層會議正在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