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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她抬頭仰視著從她頭上飛躍而過的黑皮,忍不住大聲吼了出來:「黑皮!別……!」
可是已經晚了,為首那個偷獵者扣動了□□的扳機,子彈砰得一聲打入黑皮寬厚的胸膛,撕裂了它這麼多年來引以為傲的肌肉。
黑皮的眼神呆滯,還來不及痛呼,就被打中要害,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胸膛是為什麼突然裂開了一個洞。
它的身體重重從空中掉下來癱倒在地上,黑皮腔中喘著粗氣,渾身抽搐,像是一下子怒氣全消,腦袋沉沉的垂下,胸口迅速被血汙浸染,就算使出全力也不能動彈一下,這讓黑皮想起了上次染病的時候,只不過這次要比上次疼上許多,它從來都沒感受過如此接近心臟的疼痛。
凱勒紅了眼睛,黑皮就躺在她面前,就像自己的親人正躺在血泊中,但是她不能有片刻傷感,趁著黑皮吸引了偷獵者注意力的工夫,快速用舉著槍的左手連續釋放了幾次精準的射擊,將向黑皮開槍的偷獵者頭頭打倒在地,自己也滾進了草叢中。
在灌木叢中,凱勒遇到了洛基,他也受傷了,腰部留著血,但是還可以行動,為了避免失血過多,洛基用衣服將自己的傷口纏住了。
現在外面的敵人還有三個,因為凱勒剛剛乾掉了他們的頭頭,所以餘下那三個偷獵者現在顯得六神無主。
凱勒心中擔心著黑皮的傷勢,要知道□□的威力可不小,她在心裡祈禱,希望黑皮還有可以挽救的機會。
森林中土狼的嚎叫聲越來越響,血腥味讓它們變得活躍,並漸漸向這裡靠攏,洛基開始與餘下的三個偷獵者手下交涉,現在的情況也許不適合互相開火,一起在森林中活下來才是最主要的事。
那三個偷獵者被叢林中恐怖的氣氛感染,很快接受了洛基的建議,他們各自放下槍枝從掩體中出來,但互相還很警惕,洛基對那三個防範著他的人嘆著:「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真的不想對著同類開槍。」
這個森林中只有他們這幾個少的可憐的人類,可悲的是他們竟然還需要刀劍相對,互相殘殺。
凱勒出來後馬上去檢視黑皮的傷勢,黑皮的身體依然在抽搐,看起來很痛苦。它半睜著的眼睛微微轉動,停留在凱勒身上,它的眼神沒有了平常的意氣風發,反而很寧靜,它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凱勒的手撫上黑皮胸口的傷口,那裡湧出的血液已經泛濫成災,怎麼止也止不住,黑皮用溫熱潮濕的舌頭舔了舔她的手背,凱勒紅著眼睛撫摸著它黑色的鬃毛,並俯下身子去擁抱它。黑皮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弱,它哼哼了兩聲,似在呼喚什麼,但語不成音。
凱勒知道黑皮不可能活得過今晚,也不能再見一次它生龍活虎的幼崽們了。
漸漸的,黑皮緩慢舔舐在凱勒手背的舌頭也忽然停止了活動,毫無生機的搭落在它的牙齒上。
它的眼球失去了光芒,鑲嵌在眼眶中如兩個假琉璃,任憑凱勒怎麼在它眼前擺手它的眼珠就是不跟隨著轉動。
望著睡去的黑皮,凱勒將臉埋在了它的毛髮裡。
黑皮一直是一隻很討人厭的雄獅,他欺負草原上的動物,曾經也多次欺負過他們,他很頑劣,但卻有可愛的一面,曾經她從來沒有想過能和一頭野生獅子做朋友,而後來她碰到了黑皮,一隻有情有義的獅子。
它們不經常在一起玩耍,她甚至只請它吃過一次晚餐。
今天是黑皮唯一一次嘗試與他們接近,走在與他們近在咫尺的距離,想和他們一同散散步。對待這片草原,它有著和他們一樣的使命感,它想守護自己領土上的一草一木,並且同是遇到人類,它唯獨不傷害他們。
但最終它卻長眠於無情冰冷的子彈之下,結束了他那漫長而又短暫的一生。漫長是因為他的一生充滿著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