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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計較,無非是擔心對方不值得而已。
而尋壑值得。
尋壑一喘一喘,肉眼可見呼吸得艱難。好好一個生日過成這樣,此際心疼與心愛交織,叫沈越恨不得把這人揉碎在懷裡,省的看著生疼。
正想著,沈越手中握著的髮絲突然一緊,沈越回神,扳起尋壑一看,他竟昏死過去,沈越大驚,抱了人就衝出去。
第45章 沈郎多病不勝衣
尋壑生辰翌日,就收到皇帝旨意,擢拔為江寧織造郎中。接旨後尋壑就差引章收拾行李,於五月十八啟程南下。奈何尋壑病體欠安,行了三日就咳嗽不斷,兼之殷姨娘有事耽擱沒能同行,沈越嚴加逼迫,尋壑才肯放緩了行程,每到一處大城池便稍作休整,並請大夫看望。
第十四日晚,沈越收到鏢局回票,告知財物已安全押送到江寧,這貨物都比人跑得快了,可想尋壑一行這一路之緩慢。沈越怕惹尋壑著急,閱畢便把回票燒了。
前幾日雪上加霜,引章也染上風寒,照顧尋壑的任務便全數落到沈越頭上。起臥洗漱等日間服侍自不必說,至於夜間,只要尋壑有動靜,沈越就不可能睡得安心,索性陪著折騰,今夜三更漏斷,尋壑咳嗽才稍見消停,沈越哄著總算安生閉眼。
沈越卻沒絲毫睏意,看著尋壑半陷入軟枕的面龐,怔忡出神。十五那晚,尋壑回到家中,連吃碗長壽麵的精神也勉強,沈越只草草把那一盒簪子送出,就再不敢表露其他心意,生怕再給尋壑添了負擔。而今,這一腔愛意小心翼翼兜了一路,由言語轉化為一餐一覺的關懷,可總有些迫不得已的時刻,譬如沐浴,沈越能壓得下心意,卻怎壓得住原始的身體反應,只得留尋壑在水裡泡著,自己落荒而逃,待風平浪靜時再回來面對。
尋壑過去睡相極好,可以整晚安眠不翻身,唯有一點不安分,就是睡沉了會磨牙,吱吱作響,老鼠啃物似的。沈越看著看著,再次聽到磨牙聲,便知尋壑睡進去了。瞅準時機,尋壑鬆了咬肌的瞬間,沈越俯身,在愛人唇角蜻蜓點水般掃過。
平日總能剋制著不對尋壑做過分舉動,可而今他睡下,自己就忍不住趁人之危。從少年偷看《西廂》,到青年娶妻納妾,至而今年過不惑,沈越所體驗過的男女情愫,過去幾十年全數加起來,都抵不上對眼前男子暗生的衝動,想要把他摁住,好生寵愛,顛鸞倒鳳……
僅僅想著就面紅耳赤,沈越只得逃離。
安靜起見,沈越挑了位於角落的廂房,出門左轉便是露臺,卻門洞大開,放眼已見露臺上一人提燈獨立,那人聽到房門動靜,也回過頭來。
沈越上前問道:「大半夜的,怎出來受風?風寒不想好了?」
這人正是引章。引章緊了緊薄披風,搖頭道:「今兒公子咳嗽得厲害,我擔心,睡不著。」
「他剛睡下。」沈越負手而立,望進黑暗,「對了,他這咳嗽真是奇怪,吃了藥也不見好。」
引章斟酌了會兒,才答道:「不瞞沈爺,在鄔府那時,公子咳嗽的毛病更嚴重,這次復發,情況還算好的了。」
沈越震驚:「怎麼?」
引章搖搖頭,極無奈似的:「外人都說公子是什麼東床快婿,可公子背後的苦有誰瞧見。明面上是公子打理生意,實則盈利全數上交二爺,公子不過是二爺手下的傀儡罷了,功勞不論,可一旦有罪過,第一個問責的就是公子。單單生意就讓公子夠頭疼的了,此外三小姐胡鬧無度,還有管束嚴格的老爺,公子忙著周旋,病了也不敢休息,生怕哪裡疏漏了。」
過去被仇恨矇蔽,沈越只道尋壑在鄔家是坐享其成,不願想萬一可能他在其中也是身不由己,沈越嘆氣:「哎,我這邊也讓他不得安生。」
引章點頭認同:「公子不願欠人情。你追來那時,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