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抵達目的地(第2/3 頁)

了，下去吧！”

聲音蒼老而疲憊，透著歲月的滄桑。這時，身後的清寧快步向前，似是想要離開，卻被白毛狐狸叫住：“清寧啊，你留下吧！”

清寧聞言，停下了腳步，神色複雜。

待到眾狐離去，白毛狐狸周身光芒一閃，幻化成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他拄著柺杖，身形佝僂，每走一步都顯得極為吃力，彷彿隨時都會倒下，那是垂垂老矣、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模樣。

老者領著方忌走進屋內，兩人相對而坐。

方忌從懷中取出千通，放在茶几上：“麻煩前輩了！”

方忌輕聲說道。老者擺了擺手：“無礙，小友遠道而來，辛苦了。”

說罷，老者抬手一招，一旁的茶壺便穩穩落入他掌心。

神奇的是，茶壺中無火無熱，水卻在瞬間沸騰起來。

老者熟練地沏上兩杯茶，將其中一杯輕輕推到方忌面前。

“斑可有付你酬勞？”老者問道。

方忌點了點頭：“付過了。”

老者微微頷首，感慨道：“沒想到，它這鐵公雞也有拔毛的一天。”

說罷，老者轉頭看向一旁的清寧，目光中滿是慈愛：“清寧啊，你前些日子怎的又跑出去了？”

清寧低著頭，聲音略帶哽咽：“抱歉，太爺爺。”

老者並未責怪她，只是嘆了口氣：“外面危險，就待在這裡罷！我知道，族裡的人都不待見你，可你也明白，出去也沒什麼好事，弄不好還會命喪當場，倒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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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寧突然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不！太爺爺，我想走，我不想……不想再聽那些閒言碎語了。”

方忌在一旁看著，心中明白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完成了斑的任務，自然是越早離開越好。

老者看著清寧，眼中滿是無奈：“行吧！行吧！”

說完，轉頭看向方忌：“小友，不知我能否拜託你一件事。”

方忌微微點頭：“前輩但說無妨。”

老者看了看清寧，輕聲說道：“你先出去，我跟小友有些話要談。”

清寧乖巧地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房間。

看著清寧遠去的背影，老者沉默片刻，緩緩開口：“或許，你會疑惑，為什麼一個三境都不到的狐狸會化形吧？”

方忌心中雖有疑惑，但此刻他只想儘快離開，便說道：“先生，我只是受斑老師所託……”

老者打斷了他的話：“先彆著急拒絕，我自然是有事求你，自然，也不會讓你白幫忙。”

等價交換，這是修行界人人都懂的規矩，在利益平衡的情況下，誰也不會輕易打破。

方忌沉默不語，等著老者繼續說下去。

老者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清寧的母親，本是我族天才，下一任的族長候選人。她天賦異稟，不過百載便修成人身。可命運弄人，她愛上了一位人類，而後便想私奔。可惜，那人族到最後不過是圖謀她的妖核。待到她回來時，早已是身負重傷，奄奄一息。可我發現，她腹中已有身孕……”

清寧是狐妖與人所生的混血兒，自誕生時便以人身示人，說來怪異，她雖身有妖血，卻只能施展些許羸弱的天賦能力，修行之路更是舉步維艱。

老者說完，重重地嘆了口氣：“於是，我便想在我庇佑下，讓她安心活下去，可惜……”

老者眼眸低垂，看向茶杯，臉上露出幾抹苦笑：“時日無多啦！時日無多……”

說著，一飲而盡，看向方忌：“小友，斑既然信你，你便是誠信之輩，我想將清寧託付於你，望你扶持一二，待她有自保之力，便可離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