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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給花媽媽看了座,但花媽媽只是尋了杌子在她身邊坐下。
袁璐也有兩日沒見過她了,此時打量著她的臉色問:“媽媽身子好些了沒?”
花媽媽笑著說:“好了,勞夫人和璐姐兒掛心了。”
“虧得你好些了,”陳氏打趣,“璐姐兒一日問你三回,我不讓她去看你,她還要跟我急呢。”
花媽媽連連擺手:“起先只是有些發熱,後來大夫看過了說是風寒,能傳染的。可別來瞧。我今兒也是讓大夫瞧過了,說是全好了才來請安的。”
袁璐對花媽媽的感情不一般,此時聽她這麼說才完全安心。
花媽媽又對陳氏說:“我來時聽丫頭們說,璐姐兒的衣衫已經在做了,只是我最近也得空,也想幫幫忙。”
陳氏轉過頭問袁璐,袁璐道:“府中針線娘子多哩,媽媽身子剛調理好,莫要再操勞了。”
花媽媽道:“哪有這麼嬌貴,老奴身子骨硬朗著呢,就算得個小病,養個一日半日的都能好。你的衣服從小都是在我手下過的,如今不叫我做了才叫我難過呢。”
袁璐便叮囑說:“那你就看著鎖個邊就行,繡花那樣費眼睛的活就交給針線娘子做。”
花媽媽歡歡喜喜地應著下去了。
陳氏屏退了下人,拉近袁璐問:“往日裡花媽媽待你可好?”
袁璐點頭:“都是好的,花媽媽對我再疼愛不過,呂媽媽和兩個大丫頭也都好。孃親給的都很好。”
雖然早就知道這些人都是能放心的,但是此時聽到袁璐親口證實,陳氏也鬆了口氣。
璐姐兒過去那番模樣,連話都說不得,她真是唯恐女兒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受了怠慢。
袁璐自問,這件事若是她來做,她也沒把握能比陳氏做的更周到。
她拉著陳氏的手,用臉蹭著她的手心撒嬌。
“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陳氏笑話道,卻沒有推開她。
袁璐真是覺得日子已經過得沒法更舒心了,家裡她孃親寶貝著,她爹和她哥都讓著,就算是主持中饋的嫂子,也不敢在她面前拿喬。
她想著,要是這日子能一輩子過下去就好了。
可沒兩日,成國公府居然派人來催她回去。
袁璐想著和離,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她和她娘說好,要找個時機跟她爹和哥哥好好商量。
此是當然不會回去。
誰知道打發了一回,下午又來了人催第二回。
陳氏又將人擋回去。
快天黑的時候,成國公府居然把一輛馬車把高澈送過來了。
下人來報的時候,袁璐和陳氏都吃了一驚。
袁璐問:“二少爺一人來的?可跟著什麼人了?”
婆子答:“只跟了個管家模樣的。”
陳氏也很疑惑:“好好的,澈哥兒怎麼一個人來了?”
但人已來了,袁璐便到門口親自去接了。
剛繞過影壁,只聽得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喊著“孃親”。
然後一個圓滾滾的小糰子就撞進了袁璐的懷裡。
袁璐被撞了一個踉蹌,虧得身後的青江扶了把才站住了。
小糰子身後的奶媽還在他身後著急地喊:“二少爺,二少爺慢著點……”
小糰子抱著袁璐的腿不撒手。
綠水見了便急著道:“二少爺,您撒手,夫人的身子剛好,經不得您這樣。”
袁璐揮揮手讓綠水住了口,摩挲著這隻到她大腿的澈哥兒的頭頂,“好澈兒,快撒手,孃親動不了了。”
澈哥兒哭的抽抽搭搭的,仰著一張爬滿淚痕的臉問:“娘、孃親……你不要澈兒了嗎?”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