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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離說:「我不怕,心底無私天地寬。」
衛文華負責聯絡新城的工作,最近聽說了一些趙離的事情,覺得自己有不容推辭的責任,更多的話當然不便說起,比如有人傳說趙離和李天民的關係等等。
趙離回到自己的房間,山山已經趴在床上睡著了,衛文華的話還在她耳邊縈繞,她不喜歡餘鋒,兩人發生過不愉快的事情,但都是工作上的分歧,七月份常委會開過一次民主會,餘鋒並沒有對自己提什麼意見,衛部長從哪兒聽來的風聲呢?但可以肯定他不是捕風捉影,忽然想起餘鋒曾在市郊區任組織部長,跟衛文華共過一段事。那麼一定是他在衛文華面前說過什麼了。以前只知道餘鋒在職務上有想法,因此工作上不夠配合,但沒有想到他還是一個愛在背後叨咕的人。
心情不好,一下午都感到渾身都是疼痛的,心裡煩躁得不行。推算起來又不到例假時間。睡了午覺起來,蹲了一回廁所,起來時發現果然是例假提前來了。不禁懊惱地想,假如有上帝,他當初造人為什麼要給女人這麼多的負擔,要生孩子,要來例假,要給男人們製造快感和許許多多歧視女人的理由。
這是趙離頭一次想到上帝,儘管是假設。
張力把山山帶來,自覺有義務陪同。她下午又來到趙離的房間看望,山山見了,急忙拿起衣服跑進衛生間,穿戴整齊,兩隻袖子也扣得嚴嚴整整,透著一臉嚴肅,對趙離說:「張阿姨來了。」張力進來後,一見他這模樣,笑得彎下腰來,說:「山山,你是接見外賓還是怎麼了?」山山外交官似的露出有節制的微笑,一言不發。趙離責怪說:「這孩子,真不知道在想什麼,這麼熱的天,快脫了。」張力忙說:「別,山山已經是大人了。」
張力說:「趙書記,你今天臉色怎麼這麼黃,哪兒不舒服嗎?」「就是有點累。」趙離說,「張力,你來新城有一段時間了,談談看法好嗎?」張力興奮地說:「只有一些感性認識。幹部群眾都反映你來新城以後,新城的面貌發生了不小的變化,計劃生育,幹部作風,還有改革開放。就拿幹部作風來說,以前……」趙離攔住她說:「對我呢,有什麼反映?我曾經有一個想法,請幾個人當我的資訊員,你算一個吧。幹部群眾對我有什麼評價,你可以直接向我說。」
張力沉吟說:「對新城近期的評價,其實就是對你的評價,比如說你工作有能力,有口才,當然,還說你很漂亮。」
山山說:「我媽一點也不漂亮。」
「去去,到裡間玩去。」趙離把山山趕走,說,「你別吃太多的糖,我要聽的是有什麼不好聽的東西。」
張力沉吟半晌,抬起頭笑了笑,說:「是真話嗎?」趙離說當然是真話。張力說:「我這些天無意中也聽到一些議論,兩方面的。一方面是新城的,另一方面是市裡的,什麼都有,好一點的有新官上任三把火啦,不管幹部死活啦等等。不好聽的,算了,大熱天的,聽起來上火。」
趙離說:「我就是嫌火得不夠,新官上任沒有三把火那還叫新官嗎?這不是批評我,是表揚我。你看張力,以前新城是個什麼樣子,計劃生育全市倒數第一,幹部一開會就像進了牛行市,亂得沒法講話。現在甩掉了計生落後縣的帽子,縣委騰出精力抓經濟工作。整頓幹部作風,下達招商引資任務,才有人抓經濟工作。恐怕是這半年沒有調整幹部,有人的慾望沒有達到,才出現這樣的議論吧。」
張力說:「班子裡的情緒,你要注意。」
趙離覺得張力下面要說的才是她要聽的,便故意做出不在意的樣子,以免引起張力的警惕。果然張力說:「吳縣長是個好人,能力差一點,是個好助手。餘書記年輕能幹,我覺得應該好好發揮他的積極性,他給人好像是不得志似的。」
趙離想起衛文華說的事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