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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紙錢嗎?&rdo;池小滿想著，&ldo;我們之前清明節的時候，哥哥帶我去燒過紙。&rdo;

那些紙可多可多了，哥哥說，一張紙就是九十八個億。

蔣放明看了她一眼，&ldo;當然不是了。&rdo;

&ldo;你說的那種是人類隨便定價的東西，要是這種東西燒了就能成為鬼界的流通貨幣，那豈不是亂了套了。&rdo;

池小滿的腦子冒煙了，跟電器短路一樣，發出了嗶嗶的聲音。

蔣放明居然還問：&ldo;沒聽懂?&rdo;

池小滿點頭：&ldo;沒聽懂。&rdo;

她一向對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很樂於承認。

沒法，蔣放明給她打了個比方，解釋：&ldo;就比如你在玩過家家，你在紙上寫了錢。這是你們過家家用的錢，對不對?&rdo;

&ldo;嗯!&rdo;池小滿提起這個就來興趣了，&ldo;小滿很會過家家的，下次帶你玩吧。&rdo;

蔣放明無奈：&ldo;那我謝謝你啊。&rdo;

池小滿眉開眼笑：&ldo;不用謝!&rdo;

蔣放明：。

&ldo;總之，就是本來只有你能寫的錢，其他的小朋友也寫了錢，也要使用，是不是這個時候就分不清哪張錢是誰寫的了?是不是錢就亂套了?&rdo;

池小滿似懂非懂。她忍住了還想再問的衝動，因為她發現蔣放明哥哥的臉色已經很不愉快了。她只好點頭，說：&ldo;聽懂了。&rdo;

蔣放明吁了一口氣。

沒想到他年紀輕輕就要體驗給小孩子輔導作業的痛苦。

池小滿興致勃勃地說：&ldo;哥哥，我就是要捉他們嗎?!&rdo;

蔣放明睨了她一眼，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他納悶：&ldo;你這麼激動做什麼?&rdo;

想當初他小時候跟雪山女共命以後，還沒有能開眼見鬼的天分，整體被師父丟進墳地吸收天地之陰氣，差點沒把他給整崩潰了。後來也算是跟雪山女融合得極好後，這才能以肉眼見鬼。那時候，師父也叫他去捉鬼，他雙腿打顫，害怕得不行。

怎麼池小滿這麼興奮呢?

他狐疑地看著這個小孩。

池小滿的腦迴路大概跟正常的小孩不同，也跟許久之前的年幼蔣放明不同，她激動地說：&ldo;我好想捉鬼呀哥哥。&rdo;

她伸手比劃著名，先畫了一個正正方方的圖形，然後對著蔣放明說：&ldo;哥哥你不覺得這個很像娃娃機嗎?&rdo;

蔣放明默了。

能看著一堆鬼東西說像娃娃機的小傢伙也是沒誰了。

池小滿見他不懂自己的想法，熱情地給他介紹著：&ldo;你看呀，娃娃機就是這樣的。&rdo;她把自己小小的短短的手指努力湊成了一個相框的模樣，非要卡在蔣放明的眼前給他看。蔣放明拒絕未果，只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湊到她的手邊看。

池小滿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她帶著幾分講故事的味道給蔣放明說：&ldo;在這個小小的娃娃機裡裝滿了各種娃娃，捉鬼就是從裡面抓一個娃娃呀。&rdo;

&ldo;小滿想捉!&rdo;

從她指尖隔出來的方塊中看見世界的時候，蔣放明忽然覺得，他年幼時候怕過的東西好像沒那麼嚇人了。大得沒有邊界的世界在她小小的手指之間就好似一方神奇天地。蔣放明學著她的動作比劃了下，然後輕笑了聲。

確實感覺不一樣了。

池小滿聽到蔣放明忽然笑起來，還以為他在嘲笑自己。她有點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