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是打了我爸爸(第1/2 頁)
雪子的眼睛恢復得不錯,松島太太到底還是費了很多的心思。
看到我來,美智子很高興地從病房裡面出來迎接我,我只是簡單地寒暄了幾句,便迫不及待想要進去看看雪子的情況。
門半掩,她還是像從前一樣,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窗外的綠植。
井川雋夫出事後,我一直讓美智子把雪子安排在低層的會所休息室裡面。
那一日在案發現場初次看到這個孩子,她眼神中的那種害怕和絕望,雖然一閃而過,但是仍然被我捕捉到。
不知為何,儘管她不願意說,我總覺得,她和她母親,千藤百惠,並不是很親近的樣子。
就像她一直稱呼井川雋夫為“爸爸”,而對千藤百惠,則是畢恭畢敬地喊著,“母親”。
現在,他們是世界上彼此唯一的親人了。儘管見過了松木先生,但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進展。
總探長也給了我寬限的時間,只有十天而已。
十天以後,這個案子會被充足的證據定性為自殺。
這對於雪子和千藤百惠來說,從另一個角度,也許是一件好事情。
那個地方很快就會被清理出來,那座井川雋夫不捨得賣掉的別墅已經成為廢墟。
迎接著她們母女二人的,將是一筆鉅額拆遷款。還有井川雋夫先生的保險。
她們未來點日子,將會是從前的百倍甚至千倍好。井川雋夫不知道為何堅守了這麼多年的清貧,一瞬間,竟然用這樣的方式,把金錢和富庶重新帶給了家人。
儘管我對於他,心裡是有些個人偏見的。
一方面,我很敬佩他曾經一個富家公子,為了心愛的女人和孩子,可以固守清貧。
可是另一方面,他放棄了尋找涼子,而是緊接著迎娶了千藤百惠,這卻讓我對他有些改觀。
這是我第三次和雪子面對面。
“是的,五年前,我是打過爸爸耳光。”她講第很自然。
明媚的眼神裡,有一絲絲冷傲的味道。
這模樣倒是很像千藤百惠。
充滿了慾望的眼睛。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越發瞭解她,我便越發不把她當做一個孩子。我年齡大她整整十八歲。但是我總覺得這個孩子,能看穿我的心思一般。
“因為他喝酒。喝到快要把命喝進去了。”
雪子說,五年前,自從她的眼睛越發惡化後,井川雋夫非常痛苦,因為沒有錢看病,所以每天都靠酒精來麻痺自己。
“那一次很驚險。我從菜場問人討了一些菜回來,還沒到家門口,就看到爸爸走路搖搖晃晃。我知道,他又喝酒了。就在馬路中間,太危險了。”
她的眼神裡,流露出不可名狀的悲傷。
但是依舊很鎮定。
我走出病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離井川雋夫離開點時候,不過七天。我不懂,這個孩子,自始至終,從未掉過一滴眼淚。
醫學上,有些人在經受巨大創傷後,會出現應激過度的情況。悲傷,抑鬱,憤怒,無望。
可是她一樣都沒有。
我自始至終沒有問出過那個問題,我很想知道,如果我問她,你知道是誰殺害了你父親嗎?
她會怎樣回答?
唯一的目擊證人,卻也是唯一的親人。從客觀的角度上,她說的每一句話,我們都要辯證看待。
可是這個案子,總是有種,奇奇怪怪的感覺。
千藤百惠出院了,住在自己以前的老地方。
那地方就在金河酒館,也就是她上班的會所後面。我和美智子前去看望,她披頭散髮地開門。
看到她穿著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