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3/4 頁)
“不辛苦不辛苦。”
趙酉識在一旁接一句,“命苦。”
趙新良作勢要抽趙酉識耳光,趙酉識彎腰躲了下,從冰箱裡拿出一份預製菜,一邊往微波爐裡塞一邊跟徐如徽說:“你做個水果茶?”
“對哦,阿如那個茶,我太久沒喝到了,很想念啊。”趙新良接茬。
徐如徽這才說:“好。”
她記得茶壺被趙酉識拿樓上去,正打算上樓,趙酉識似乎看出她的想法,說:“我上去,我正好有個東西要拿,你先洗水果。”
“哦。”又被安排了。
很快,趙酉識折返下樓,徐如徽在洗水果,剛洗完準備切,趙酉識又說,“你去拿茶葉,我來切。”
“哦。”徐如徽依舊被安排得很明白。
好在趙酉識家裡的廚房大,三個人來回走動也不會特別不方便。
水果茶很好做,趙酉識打下手也不需要太久,兩個人各自忙完就被趙新良趕出了廚房。
趙酉識站在樓梯口下,彎腰從裡側掏出一瓶椰子水遞給徐如徽,徐如徽接過,兩個人站著,各自無言。
整個房間忽然變得很安靜,明明有那麼多人在,徐如徽卻在這一刻感到很寂寥。
她偏頭看向廚房窗外,北方的冬天寒冷,枝椏早已光禿,因為沒下雪,只露出枯色,顯得生硬。
“西京冷嗎?”旁邊趙酉識忽然問。
徐如徽沉默了幾秒,說:“還好。”
也就深冬下班路上冷了點。
其實按照人情世故,徐如徽至少也應該詢問趙酉識一句。
趙酉識當初是以省狀元的頭銜考去燕京,那年各校領導都踏過趙酉識的家門,同學也都陸續來祝賀過,唯有徐如徽藉著畢業旅遊的由頭去省城小姨那裡打了兩個月的暑假工。
那麼多年過去,她還沒有說過一句簡單的恭喜。
眼下機會在前,徐如徽無聲許久,卻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問燕京夏天熱不熱,冬天冷不冷。
她就那麼安靜地站在趙酉識身旁,直到趙新良關了抽油煙機。
徐如徽轉身打算去幫忙端菜。
趙酉識先一步走過去,“我去。”
“哦。”徐如徽並沒有強求。
她在趙酉識面前一向什麼也不強求。
……
飯間大人們心情很好地好了點紅酒,趙酉識和千里則陪著趙新良喝白酒,徐如徽起初只喝了水果茶,後來被茉莉勸著喝了兩杯白酒。
千里笑說:“看不出你還能喝點兒。”
喝了酒後的徐如徽忍不住想說點什麼,她說:“上班的時候偶爾需要喝。”
千里有點驚訝,“你不是還在上學嗎?”
徐如徽說:“兼職。”
“兼職也需要喝酒啊?環境好惡劣。”茉莉吐槽。
徐如徽笑了笑,沒附和,也沒反駁。
趙酉識對此倒是沒評價什麼,這會兒顯得他很安靜,隻字不言的。
徐如徽偶爾看過去一眼,隱隱覺得他好像不太高興。
飯後徐如徽有些頭暈,先提出要回家,大家看她喝了酒也沒攔著。
只是祝提春在攙扶她的時候,溫柔地叮囑了句:“以後工作上還是要少喝點酒,酒這東西,要開開心心地喝才行。”
徐如徽沒忍住有些鼻酸。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喝酒的時候也沒忍住跟任素秋吐槽了句,結果換來的是:“掙錢哪有那麼容易的,我們那個時候更苦,連喝酒的機會都沒有。”
她嚥了咽乾澀的喉嚨,反牽了下祝提春的手,“好,謝謝阿姨。”
祝提春扭頭招呼趙酉識,“酉識,來送送阿如,我跟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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