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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他手臂上，呼吸均勻著呢。

得，今天早飯還得他來做。

當然了，徐川想不到的是往後幾乎每頓飯都是他來做。

家裡沒多少糧食，徐川開啟大米缸，發現裡頭就剩下不到兩斤的大米，其餘全是紅薯。

紅薯前段時間剛從土裡收上來，基本就是摻著米飯一塊兒吃，家裡頗有家底的人，便是這麼過冬的。

若是沒家底，那隻能一日三頓吃紅薯。

但是，徐川這種不能委屈自個兒嘴巴的人不一樣，他紅薯摻米飯都不愛多吃。

於是他這會兒缸裡沒糧也不慌張，直接將剩下的大米取出來，然後到廚房中先撈後蒸。柴火蒸米飯的香氣從廚房飄到程寶珠的鼻尖，生生將她饞醒。

程寶珠披上衣服，頭髮散亂地起床出門。

外頭下著雨呢，雨滴順著屋簷角滴在泥土上，門前都滴出一排小土坑來。

徐川先端米湯，又盛了暄軟的大米飯，沒一會兒桌上又出現了小蔥拌豆腐和韭菜炒雞蛋。

米飯是先放水中煮，煮半熟後放到火爐上燜熟的，最大程度地將米飯的香味兒激發出來。

程寶珠記得她奶奶從前也這麼做過，說是往後讓她別學著她大堂姐減肥戒米飯，就這麼吃著也不會胖。

她快速刷完牙，先喝口熱乎乎的米湯，口中留下醇香，身上寒氣驅散。

徐川又夾了點兒從老屋帶來的醃蘿蔔上桌，說：&ldo;大早上的嘴巴苦沒胃口就吃吃這個開胃。&rdo;

程寶珠&ldo;咔嚓&rdo;咬一口，被酸辣的味道刺激得一激靈，說道：&ldo;口苦得去看病，要是沒熬夜還口苦，那可能是你口腔出問題了。&rdo;

徐川挑眉：&ldo;老張也是這麼說的。&rdo;

程寶珠吞下飯好奇問：&ldo;老張是誰?&rdo;她從沒在早上吃過米飯，這會兒還真是很不習慣。

&ldo;公社裡的赤腳醫生。&rdo;徐川沒兩下就吃完一碗飯，又盛了第二碗。他說，&ldo;我經常上山，看到艾葉、羅布麻和益智仁這些藥都會送到老張那兒去，也能拿到點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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