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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富貴一路上想的藉口與春桃給的倒真是差不多,道,“一時辦差急了頭,到貴號支了銀子。我們夫人知曉了,狠說我辦事不妥當,差我趕快送來!
說著將小包放下,也不接小夥計端來的冰碗,急匆匆的走了。
申掌櫃假意留了幾聲,待他走遠了,回頭輕蔑笑道,“他倒是送得快!
嶽掌極是大管事兒,也是林家的家生子,跟著林老爺早年走南闖北的,大世面是見過,早先趙顯森一家來,他們肯讓入本錢到生意裡,還是看著他在京中有些門路的面子。
而林家的生意,雖源頭在廣西,卻要靠內陸銷貨,這才曲意結交。哪知才剛搭上線兒,便有這位何大人入獄的訊息,心下便有些悔,無奈本錢已入了,左不過多出幾百兩的利錢,象林家這樣的木材大戶也不看在眼中。
本就不耐煩,這王富貴偏又行事村氣十足,讓他更不喜,連連冷哼幾聲。無奈這年頭一向有官尋商人的不是,商人但凡有些辦法,也不敢去尋那當官的晦氣。
便與申掌櫃道,“使個小夥計去趙府知會一聲吧。
春桃用了晚飯後,自家樓下書房內敦促趙瑜讀書,四喜也開始拿筆練字兒。聽見外面有人語聲,便放了手中的書本,出了書房。
入畫走近春桃悄俏笑道,“大小姐,那王管家已把銀子還上了。
春桃微點了下頭。入畫又道,“大小姐,咱們真的還要再採購些山貨?
春桃點頭,引著入畫往外走,又讓另兩個在河池州新買的小丫頭在廊子下照看著。到了前廳裡,春桃才笑道,“是。明兒我們去一趟林記,看看能不能將本錢提出來。其實今兒林記的掌櫃來,我也知為何。一來是怕王管家將紅利銀子提幹淨了,到時對我們不好交待,二來卻有因京中的事兒輕視我們之心。咱們初來時,是沒想過吃什麼利錢,還是齊夫人開口,那林家夫人又熱絡,這才應了。現在人家即有嫌棄咱們之意,也不值當為那些銀子,去受他們的氣!
入畫連連點頭,“是,大小姐說的極對!若是老夫人知道了,定然會說,我們家的女兒哪裡受得這樣的委屈?
說得春桃笑了起來。
第二日春桃先到知州府去拜訪齊夫人,與她提了要取存林記本錢的事兒。只說孃家幾個妹妹託她收些乾貨運回去,本錢週轉不過來。
齊大人四十出頭,才是個五品的官職,又一下被放到廣西這個地方,這夫妻二人本就急著四處打點人情,聽說趙顯森在京中有關係,再看他年紀輕輕便是從六品,頗有些討好的心,是以她當初極熱心為春桃一家張羅著。現下何文軒入了獄,且邸報之上的罪名語焉不詳,齊大人便推斷,這何文軒犯得許是大事兒。
齊夫人便把結交這一家子的心淡了。聽春桃說要提本錢,也只是佯做關心問了兩句,便不再多說。
春桃自齊夫人院中出來,想了一遍人心似水的話。便帶著入畫和秦媽媽去了林記。秦媽媽在孟家一向是管錢兒的,也是四十歲上下,高高瘦瘦的,人極利落,進了林記客客氣氣的說了緣由,那林記正悔攀伏錯了物件,哪裡肯再做一年多出幾百兩利錢的冤大頭,也是佯問了幾句,便差人去林家主宅回話兒。
春桃前腳到家不多會兒。林記便將本錢以及兩個月的利錢送來,一共是三千零一百兩。
秦媽媽看春桃這一行來,面色一直淡淡的,不氣也不怒,心下滿意,笑道,“夫人,這生意包在老身上。現在咱們在河池州也算是摸清了門路了。有幾位小姐在那邊接應著,一年咱們少說也要賺個翻翻的銀子出來!
春桃笑道,“那我先謝過秦媽媽了。開始這幾回,還真要累著媽媽多指點。等教得我與入畫上了道兒,您再歇著些!
尚媽媽在一旁笑道,“夫人可不知。這位秦媽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