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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去後山。”袁捷拱手再道。
慕華胥笑著對顧九道:“九爺,那咱們就快去吧,讓凡羽那老狐狸等急了可不好。”
“啊?”顧九呆呆地望著他,原來他是認識凡羽大師的?怎地認識凡羽大師要見他也會這般麻煩?
慕華胥扶額道:“若是南衣那廝在,便是把我慕七往那梅花車上一放便可以捎帶進去了,可是啊……”
本是歡脫的一句被他這麼一說,顧九聽出了酸味,她不會安慰人,怕越是安慰越是沒理,便也沉默不做聲了。
只是心道:靳南衣認識萬安寺的主持,那寡月便是知道的,那寡月為何不來見凡羽大師?
顧九隻是將問題在心裡一過便是想到了答案,他不信人鬼不信神佛,又如何信凡羽?
只是顧九猜的不全對,也不全錯,只是萬安寺的凡羽啊,一句南衣不會活過十六,一語成真,他便是心中起了計較……
有些相見本是命中註定,正如凡羽安慰著夜風:你要等的答案回來的。
可是這一次,顧九和夜風還真真是錯開了。
夜風在長安的種種受到排斥,不得不讓他另作打算,投身洛營似乎是個合理的選擇,現今大雍大肆徵兵,夜風行事果斷,當即便是去了洛營新兵營。
悠悠風竹,竹林深處。
這是顧九第一次見到凡羽,原來住持僧人也可以生得這般氣宇軒昂,眉眼間飽含著對芸芸眾生之憐愛。
竹林中的石桌上,凡羽給顧九斟上一杯清茶,慕華胥坐在遠離他們的地方,本就是他帶著她來找人看病的呃,這樣的安排或者說“冷落”,他暫且接受,只是凡羽這廝治不好她,就休怪他對那老狐狸不客氣了!
顧九接過茶杯,方才注意到石桌上鐫刻著一些句子。
她將將想一口飲過,卻記起那日花澗坊內慕華胥嘲笑她的話:還真是應了那一句:一杯方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飲牛飲驢子!
不光如此,她還認真記者郝多年,直至她接觸那些上層貴婦人,才暗自覺得慕七的話也不是為了嘲諷她,給她難堪的。
她放下茶杯,手指攀上石桌。
“對於世人,是該去愛,還是該去恨,在這亂世之中,我滿腔悲憤……”
“一切俱無了,那還剩下些什麼……”
“……”
凡羽見她如此認真的看著桌上的字跡,便笑道:“可是識得這字型?”
“啊?”顧九笑道,“到底是有點像‘毓秀坊’的牌匾上的字,看著很是熟悉的呢……”
方說完顧九便是後悔了,想起那日馬車上她翻看的書籍,驚呼一句:“原來是……”
她“騰”的一下從石凳上站起,接著腹中又抽痛了一下。凡羽笑著扶她坐下。
顧九痴痴地道:“原來他也有這般消極的時候……”
“當無名之霧散盡,便是雲開見月,人的改變皆需一個漫長的過程。”凡羽笑道,手已搭在顧九的腕部。
他眉宇動了一下,良久才道:“施主如今身體底子受損,日後切莫操勞過度了,賜施主方藥一副,姑娘切記每日服用。”
顧九雙手合十道:“謝謝凡羽大師。”
凡羽大笑起來:“你比華胥樓主倒是懂規矩些。”
顧九也撓撓頭笑了。
狐狸耳朵尖,隔著老遠也聽到了,方本過來道:“老神棍,佛家不是兼愛世人?我守禮還是不守禮,你還不是一樣的愛我?”
“噗……”顧九也沒給忍住笑了。
止住笑意,顧九朝凡羽盈盈一福,沉聲道:“感謝大師在南衣死前對他的開導與幫助,我很感謝能見到那樣一個溫潤開朗,陽光向上的南衣,謝謝大師……至於寡月……改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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