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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後的第一句話。

林宴看著她，足足沉默了大半個小時，最後也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轉眼，三年了。

程舒諾伸手碾了菸頭，勾唇無聲笑了下。

次日晚上，程舒諾終於騰出時間約蘇杭見面。

su酒吧。

程舒諾坐在吧檯前，遠遠看著蘇杭從門口跑進來，片刻後，在她跟前站定，程舒諾側過身，手肘架在桌上，眯著眼打量他。

蘇杭被程舒諾的架勢唬住了，他緊張地搓了搓手，程舒諾恨鐵不成鋼地覷了他一眼，也不繞彎，&ldo;為什麼分手？給個理由。&rdo;

蘇杭挺了挺腰桿，給自己找底氣，&ldo;咱倆不合適啊。&rdo;

程舒諾視線在蘇杭身上逡巡了圈，男孩長的清清秀秀，眉宇間稚氣未脫，仍留著幾分青澀，她實在兇不起來，只好勉強嚴肅地說：&ldo;你外套是我買的，圍巾是我送的，手機話費都是我給你沖的，怎麼就不合適了？&rdo;

蘇杭被程舒諾這麼看著，略微窘迫地攏了攏衣襟，&ldo;姐，你不會要我脫下來吧？今天好冷啊，我要是凍感冒了，你要心疼的。&rdo;

程舒諾：&ldo;……&rdo;

程舒諾無語地翻白眼，收了方才的氣勢，她端起酒杯抿了口，好一會，才低低出聲，語調裡似乎浸了幾分失意，&ldo;你個沒良心的，白疼你了。&rdo;

蘇杭不說話，慚愧地低下頭。

程舒諾幽幽嘆了口氣，故意用淒悽慘慘的語氣罵他：&ldo;虧我這麼喜歡你，白眼狼沒心肝。&rdo;

蘇杭：&ldo;……&rdo;他是真沒看出來，程舒諾有多喜歡他。

可見程舒諾神情似乎又是認真的，蘇杭便有些不確定，內心掙紮了幾秒，他突然傾身湊近，左手撐在吧檯上，躬腰湊到程舒諾唇邊，低頭要吻她。

程舒諾眼底微變，眼看兩人唇瓣相貼的剎那間，她幾乎下意識地側頭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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