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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梁頌挨著她的打，抱頭躲著：&ldo;我不喜歡她了!我就是……就想知道!啊‐‐哥，你女人怎麼這麼兇殘?&rdo;

江衍長手一伸，撈住霍朝顏，把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裡，勸阻道：&ldo;他說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了，你幹嘛還打他?&rdo;

霍朝顏：&ldo;我要讓他清醒一點!&rdo;

江衍無奈：&ldo;他很清醒了。&rdo;

霍朝顏：&ldo;……但我就想打人，你不讓我打，我只能打他了。&rdo;

許梁頌目瞪口呆，&ldo;你是人嗎霍朝顏?&rdo;

霍朝顏搖頭，她露出森森白牙：&ldo;我是魔鬼。&rdo;

許梁頌嚇得轉身就跑。

霍朝顏在江衍的懷裡哈哈大笑。

半晌，江衍把她按在牆上，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眸光深沉，說：&ldo;你和她之間，到此為止了嗎?&rdo;

霍朝顏臉上的笑瞬間凝滯住。

她的視線掠過他，落在牆壁上的掛畫處。

晦澀燈光使得掛畫幽深，別有一番風味。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然後從胸腔裡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聲音悶悶地，說：&ldo;結束了啊，江衍，我總覺得我的大學也這樣結束了。&rdo;

人在回憶往事時，第一個回憶的總是故事裡的那些陪在身邊的人。

霍朝顏的大學往事是陸希音，讀研那一年的時光，她想起本科生涯，總會想起陸希音，想到她對自己的好、對自己的不好，還有在天台上，兩個人臉色蒼白兩廂對峙……

即便是不好的回憶，她到底也是留念的。

但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說清楚了。

她確實對不起陸希音，但這不能成為陸希音報復她的理由不是嗎?

不過說清楚了，也就好了。

要不然她總是會自我懷疑，會想：當初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我最好的朋友，不喜歡我呢?只是因為江衍嗎?應該還會有別的原因吧?

想了那麼久、猜了那麼久，事到如今，總算有了一個交代。

江衍卻說：&ldo;你剛剛說的沒錯，每個人都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rdo;

&ldo;嗯?&rdo;霍朝顏不解地望著他。

江衍伸手，蓋住她的雙眼。

她鴉羽似的睫毛在他的掌心顫動，使得他掌心發癢。

江衍喉結上下滑動，幾秒之後，他說：&ldo;她讓你不開心了。&rdo;

&ldo;嗯?&rdo;

&ldo;‐‐我還沒有和她到此為止。&rdo;

霍朝顏剛想問他話裡的意思，結果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匆忙地拿出手機，一看，是鍾笙晚。

她拍了下腦門，&ldo;完蛋了，我都快忘了我們過來幹什麼來的了，晚晚該不會生氣了吧?&rdo;

江衍：&ldo;不會。&rdo;

鍾笙晚這個人不會生氣，或者說，壓根沒有脾氣。

霍朝顏火急火燎地接起電話，&ldo;晚晚，不好意思啊，剛剛有點事來著，你們在哪個包廂啊，我和江衍現在過來找你們。&rdo;

鍾笙晚溫柔一笑，她果真是沒有任何的脾氣，哪怕乾等了半個多小時，聲音依然溫柔極了：&ldo;在霍葉的包廂，你們快點過來吧，我家小姑娘都要餓壞肚子了。&rdo;

這家會所是莫紹棠旗下的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