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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說:“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鸞大聽著鸞妃懨懨的口氣,心中一痛,他的二小姐向來是飛揚跋扈的,現在竟然變成了連大聲說話都不能,怎麼能讓他不痛,而耀星蕪竟然毫不珍惜,不但偏寵碧柔兒,還弄出小孽種來讓她煩心。而現在,他沒有抓住那個小孽種,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不能讓她早日開懷,鸞大心中懷著異樣的愧疚,沒敢抬頭,低聲說:“我們屠了伍郡商家,但是有神秘人救走了小孽種。”
“在耀國還有什麼人敢如此大膽的和我鸞家作對,為什麼不派人去追?”鸞妃氣的忘了疼痛,想大喝,但是一張嘴就牽動了傷口,她吸了一口氣,爆喝變成了無力的哼哼。
鸞大把頭垂的更低,愧疚的解釋說:“我們折了老三、老九,帶去的人都搭了進去,對方使用了幾百年前就已經失傳了的八步移魂陣,現在老五還在跟蹤,他會一路留下記號。屬下厚顏趕回來給娘娘和族長送信,請族裡定奪。”
鸞妃聽完想也沒想就哼哼著說,“這有什麼要定奪的,既然鸞五留下了記號,傳信給藤繩邊城的大哥發兵一萬去全剿了去,在這耀國,我們鸞家怕了誰?!”
鸞大沒有說話,垂著頭看不到表情。
一直沒有插話的春紅,想了想阻攔說:“娘娘,奴婢看這個八步移魂陣出現的蹊蹺,可能和那個神秘的商家有關,還是和老族長仔細計議下比較妥當。”
鸞妃本來盯著沉默的鸞大就想發火,聽到春紅也阻攔,她終於忍不住了,艱難的轉過臉來,訓斥到:“連你這個婢子也不肯讓本宮順心,好,本宮這就親自給大哥傳信,看他肯不肯幫本宮這個忙。”
鸞妃說著就要咬著牙自己站起來,她一動額頭上又滴下了豆大的汗珠。一直低垂著頭的鸞大從發稍的縫隙中偷偷瞥見,趕緊說到:“娘娘莫急,屬下這就去辦。”
春紅也趕忙扶著鸞妃做好,又拿過一個靠枕讓她靠好,“奴婢不敢忤逆娘娘,這就去準備。”說著她轉身準備了筆墨,把一方錦帕也'鋪平在暖閣內的小几之上,鸞妃顫巍巍的過來,提筆歪斜斜的寫了幾個字,歇了口氣,又繼續寫,足足半炷香的功夫才勉強寫完,豆大的汗珠滴在了錦帛之上,暈染了一片。她喘息著一揚下巴,春紅會意,從鸞妃鳳榻的玉枕頭取出她專用的印章,端端正正的蓋在錦帛密函之上。
鸞大見狀也從地上站起來,從袖中取出一個細小精緻的楠木盒子。他蒲扇般的大手靈巧的開啟盒子,從裡面取出一個三寸長的灰褐色之物。此物是一個活物,骨碌碌的小眼睛炯炯有神,竟是隻比平常的鴿子小巧許多的鴿子,這就是外界傳言比奔馬快上五倍不止的細鴿,竟被鸞家馴養做了他們專門傳訊之物。
春紅把密函摺好遞給鸞大,鸞大接過來細心的在細鴿腿上綁好,走到窗邊,輕輕揚手,細鴿化作一團灰影融入無月的夜色之中。
鸞大回身,單膝點地,堅決地說:“娘娘且放寬心,屬下這就去和大少爺在綿州匯合,定給娘娘一個滿意的答覆。”說完不等鸞妃回應,又從窗戶躍出,和細鴿一樣消失在茫茫暗夜之中。
鸞妃望著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的鸞大遠去的背影,心中總算舒了一口氣,一直強忍著的痛楚泛了上來,腦中一陣眩暈,身子一歪,昏了過去。
春紅關好窗戶,一回頭髮現鸞妃暈倒了,她雙臂上已經癒合的傷口又崩裂了,透過層層的紗殺泛出點點的猩紅來。春紅趕緊跑過來,給鸞妃脫掉繁瑣的宮裝,扶她在鳳榻上躺好,然後拿過黝黑的藥膏細細的塗抹在鸞妃的傷處,頓時一股腥臭瀰漫了整個寢宮。但是鸞妃的傷處一塗上這膏藥,卻漸漸止住了流血,肉眼可見的結出一層疤來。隨著傷處結疤,鸞妃緊皺的眉頭也慢慢的舒展開,呼吸也見悠長,最終終於平穩的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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