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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呢,只是這嫁娶之事於她太過遙遠,這首曲子卻要在這個特殊的時刻被她用來做些非常之事。
她壓住心頭的複雜的心思,低聲說,“嗯,你們說話我都知道的。只是開不了口,也動不了。”想起守護了自己十多年的母親,綺羅有點傷感的補充說,“每天母親都唱那首曲子的。”
“是哦,是哦,我們家的小姐是神童呢。”丁香察覺到綺羅的傷感,故意誇張的狗腿著說。
綺羅故意不理丁香的調侃,繼續剛才的話題分析說:“既然這是家族特有,在那個特定的時候唱的曲子,我想那個薄倖寡情之人也會聽過的。”
綺羅終於把心裡對耀星蕪的評價‘薄倖寡情’四個字說了出來,丁香雖然也怨恨著耀皇,但那畢竟是小姐的生父,大耀國的皇帝,她說話不能不顧及幾分,因此含糊的認同說:“那個人既然築瞭望柔臺,這個曲子必定會記得的。”
“記不記得,晚上一試便知。”綺羅說完徑自在小床的一側躺下,閉目不再言語。心裡卻隱隱的不舒服,此時她們主僕的命運要賭的竟是那個薄倖寡情之人對生母的的一點舊日溫情,如果僅僅是為了她自己,她不會這麼做,可是她身上擔著上百口家人的血仇,她又不得不這麼冒險一試。
丁香見綺羅不再說話,也默默地躺在了小姐身側,小獵屋內一片靜謐,兩人都在靜候著夜晚的到來。
綺羅在遙對著望柔臺的小獵屋內憤懣難平之時,耀星蕪就在望柔臺上。
柔妃最喜歡的飛煙閣內,墨綠色的雙層厚錦繡團花的幔帳低垂著,外面杏色的軟紗隨風漫舞。一身尋常打扮的耀星蕪一臉凝重的端坐在浮刻雕花的紫檀木貴妃椅上。
福公公躬身站在耀星蕪的面前,手裡捧著一疊三個漆黑的木匣子,最上面一個匣子大開著,裡面赫然就是鸞家一直在尋找的鸞秋意。匣內灌著石灰,鸞秋意死前的驚恐、絕望的表情完全清晰的被儲存了下來。
過了好久,耀星蕪終於動了下,往後靠了一下身子,緩緩地開了口,“仔細說說吧。”
福公公手捧著匣子沒動,身子躬的更厲害,“五天前,一個江湖遊醫攔了樂老親王府上阿壽的馬車,送上了一個包裹,說是可以醫治老親王的陳年舊疾。阿壽回府後開啟就看到了這三個物件,阿壽不敢怠慢馬上呈給了老親王。老親王謹慎起見沒有聲張,等到今天上午太醫院喜東坪巡例去親王府請脈時才讓他悄悄地帶了回來。”
“知情的都處理乾淨了?”耀星蕪聽完,首先關心的是保密問題,隱忍多年,小心翼翼的維持著表面上的風平浪靜,突然有了這樣的變故,或許就是一個轉機,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皇上放心,絕對不會漏了半點風聲。”福公公肯定地說。樂老親王府上的大總管壽公公是和福公公是一起長大的,後來又一起入宮,雖然入宮後跟了不同的主子,但是主子之間秘密來往多年,他們這一對老友也相互配合了多年,他對壽公公的行事風格很瞭解,那些見過這匣子的人早就不可能再多說一個字了。
本來耀星蕪對於那位老皇叔也是極放心的,只是事關重大,他習慣性的小心再小心,現在聽了福公公肯定的回答,這一點上終於完全放下心來,接著問到:“來人可留下了什麼線索?”
福公公顯然早有準備,他把三個木匣子輕輕地放在旁邊的長條小几上,麻利的開啟第二個盛著鸞大那顆偏大的頭顱的那個,從蓋子的夾層裡取出一張便箋來,雙手恭敬的呈給耀星蕪。
耀星蕪一點也沒有顧及這個便箋在裝著死人頭的匣子裡放了多久,毫不猶豫地伸手接過,展開細看,“大漠血鷹借路藤繩邊城,路資奉上。”字如游龍,狂放不羈,如同它的主人般狹裹著斜睨天地之勢。
耀星蕪盯著便箋,若有所思,口中自言自語般輕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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