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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在他們身上的菟絲花,就該在家裡相夫教子,三從四德。
即便是讀書,也該學女四書。
聖賢書讓女子學了去,好像是對他們的侮辱。
即便祁秋年的學堂只是教最基礎的識字算術,讓他們啟智,明理,醫愚。
傅正卿拍了拍祁秋年的肩膀,“馬上春闈了。”
點到為止。
祁秋年明白傅正卿的意思,春闈,全國各地的舉子都會匯聚在京城,“謝大人提點。”
收女學生,在迂腐書生那裡這確實是個嚴重的問題。
讀書是免費的,還都是收的工廠員工的子女,員工們即便是覺得女孩兒讀書無用,去也秉承著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的心態,家中有女兒的,大部分還是送去了。
有少部分頑固和特殊情況的,他也沒辦法,總不能強求。
再則,基層百姓幾乎都帶著能識幾個字也不錯的心態,並沒有強烈地反對這事兒。
但女子上學堂,是許多學子無法容忍的。
特別是他的學堂並沒有分男女,男女都在同一個課堂裡上課。
祁秋年最開始其實也猶豫過,但想一想也覺得沒有必要,教室兩面都有透亮的窗戶,從外面就能看清裡面。
這跟在大庭廣眾之下學習,又有什麼區別呢?
而且在他看來,都是十來歲的孩子,可是在酸腐看來,男女七歲不同席,又怎麼能接受他們坐在一個學堂裡讀書呢。
怕是會覺得此舉傷風敗俗。
這世道,文人的嘴,才是最厲害的刀。
是得想想辦法,祁秋年有了一個粗略的打算。
老皇帝宣召,祁秋年也猜到了是怎麼一回事。
多半是因為今天的那一跪。
老皇帝也是有趣,但想必老皇帝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御書房裡,傅正卿正在彙報工作,祁秋年也聽了一耳朵,除了今天的功德碑落成,開光祈福儀式,還說了些朝堂政事。
最主要的,還是春闈。
歷屆春闈都是由禮部主持,然後讓翰林大學士們輪流出題。
傅正卿身為百官之首,也是另一個派系的文官在朝堂上的推崇者,這春闈,自然也在他的管轄之下。
春闈將近,春闈試題的主題卻還沒定下來。
自然尋常的八股文,試帖詩和經,史,律法,實務這些都要考。
但需要有一個側重。
老皇帝捋著鬍鬚,“依愛卿之間呢?”
傅正卿有些猶豫,老皇帝又把目光投向了祁秋年。
祁秋年詫異地指了指自己,“我?臣對我朝的科舉並不算了解,更談不上說考試的側重了。”
老皇帝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你鬼點子多,年年都考那些,今年換個新花樣吧。”
祁秋年也只能無奈上前,“陛下,既然如此,那臣就斗膽說幾句,律法和時政,都不可輕視。”
透過春闈的學子,那就是貢生,貢生再考一堂殿試,就成是進士,同進士,一般沒有差錯,殿試上都是全部錄取的。
也就是說,大部分的進士,同進士,都會被直接派官。
大部分也都是從地方基層小官開始做起。
若是連國家的律法都無法熟讀於心,要如何替百姓申冤?如何判定罪犯的刑罰?
祁秋年甚至還聽聞過有父母官憑本能或心情給罪犯判罪的。
要是都這麼做?還要律法做什麼?
還有時政,要考他們面對時時的政策,以及當下的困難,要如何去領導?要如何去處理?
比如面對各種天災,比如說水患,要如何治理?災後要如何重建,要如何安置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