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槐香(第1/4 頁)
伴隨著人們大喊的救火啊著火啦,快速升騰起來的黑煙和照亮一方的火光,岑竹和鏡瞳離開了鎮子,只剩下三個,早解決早完事,乾脆還是跟著草人走。
往北,岑竹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大致方位,下一個地方她應該還是沒來過,也可能來過但只是簡單停留就離開,雖然是在扶風境內,但她並不是多注意這些鎮子。
這次比上一個多費了點時間,不過也還好,兩天多也就到了,只是路上幻覺冒出來實在頻繁,對視線的干擾太大,雖然她已經適應了不會讓鏡瞳發現什麼不對,但萬一遇到什麼突發情況就不好了。
有時是飄過的羽毛有時是像之前一樣伸出的手掌,也可能是突然變成一片黑色漩渦的天空。
而且越來越頻繁的幻覺很明顯不是個好苗頭,岑竹自己看過那個真的沙漏,四分之一,和她想的一樣,流速跟她心裡估計的差不多。
給鏡瞳看的當然是假的,怎麼可能給對方看真的,開什麼玩笑,她又不傻,對方萬一在臨淵那拿到了什麼東西以防萬一怎麼辦,那沙漏的流速是固定的,很慢,就是再流幾個月也流不完。
但自己這個真的就不行了。
別說幾個月。
要說心裡話,岑竹連幾個時辰的包票都不敢打。
好吧,其實是一柱香也不敢保證。
不過她覺得今天她還是不會死的,怎麼說呢,雖然有點草率,要問道理的話,直覺吧,人在死之前,會有預感,起碼岑竹認為自己會有預感,死的預感。
今天還沒有死的預感,所以今天應該還不會死。
也許換其他人看著自己的命就剩下這麼一點怎麼也得著急,岑竹覺得自己也應該著點急,但她發現自己就是急不起來。
她不想死吧,那為什麼一點都急不起來?
到鎮子上時正是大中午,街上的行人稍微少了一些,畢竟該回家吃飯的都回家吃飯了,白松被鏡瞳放到地上輕車熟路地行使自己的職責。
偶爾有幾個行人對這個怪異的狗投以好奇的目光,又看向它身後的兩人,可惜什麼也搞不懂,只能疑惑地轉身離開。
又是個無聊的鎮子,岑竹掃視著四周的人們,提不起興趣,總覺得所有人都長的一樣,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長著同一張臉。
“滴答——滴答——”
什麼東西在響?她回頭看了看,沒有東西,像是什麼液體滴下來的聲音,又是兩聲,頭頂有點溼,好吧,又是幻覺,岑竹乾脆連摸都不摸,越來越多的液體從頭頂流下來,帶著淡淡的腥味。
白松嗅聞著一個女人筐裡的鮮花,岑竹臉上粘稠的血液順著下巴滴下來,她猜自己如果照一下鏡子一定能看到自己現在整張臉,不,整個腦袋都像剛從血缸裡撈出來,
賣花的?
“這筐我都要了。”岑竹指了指白松正用鼻子拱的這筐,女人竟然沒有像之前的人一樣驅趕這隻長的難以想象的動物,而且笑眯眯地看著它。
“這是您的狗?”女人好像對白松很感興趣,一點不嫌棄它的外貌,竟然還伸手想去摸摸它的頭頂。
可惜被白松一個靈活的轉身躲了過去。
“不好意思,它有點怕生。”岑竹笑著給對方解釋,白松沒有變成怪物去舔這女人,她還不確定對方的情況。
不過對方很明顯有問題。
“啊,您剛才說這些都要了?”看著白松鑽到自己主人的後面,女人微笑著拍拍手站了起來,她看起來約摸二十五六歲,唇下有一顆痣,嘴角似乎天生上翹,讓人覺得很沒有距離感,一笑起來眉眼彎彎。
“對,都要了。”岑竹不懂什麼關於鮮花的知識,說的多了怕對方又覺得奇怪,只是乾脆利落地掏錢。
有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