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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盛這時候回， 「嗯。」

向晚寧一怔， 目光詫異， 「什麼？」

這個反應落入池盛眼中。

自嘲地笑了下， 「你忘了？」

「我都不記得有這個事。」

什麼九十九封情書，裡面還有銀行卡。

池盛端詳起她來， 半信半疑道，「我還送了不止一次，第一次是你朋友轉交的，第二次是親自給你的。」

她凝神回想了幾秒鐘，終於從六七年前的記憶中搜尋出了一點有關他的碎片。

他確實跟她有交集， 但那是因為學校裡要交一張表，兩人的班級挨著， 班主任讓她收的時候把他那個班裡的也帶過來。

讓她朋友轉交肯定不是許央，是許央的話就有印象了。

當時追她的人雖然不多， 但也有兩三個，只不過她那時候壓根沒早戀的心思， 每天除了上課就計劃著怎麼玩了。

有了第一次別人送的禮物以後，她就不再收了，而且是初中最後一年，要升高中了， 宋因要是知道她談戀愛也得不高興， 就跟周圍關係比較好的說了聲， 再有人讓轉交的話就別幫忙了，或者直接扔了。

扔他信的那個人估計是忘記跟她說了吧。

池盛當時雖然帥，但脾氣不太好，還跟人打過架，傳聞一般，並不如另一個跟她表白的出名。

那初中一個級部一千多人，十幾個班，長得好看的並不稀有，池盛也不怎麼交朋友，混圈，炫富，知名度就一般般。

反正她就記得那時候出名的是一些朋友多的，空間裡訪客十幾萬。

池盛不跟他們一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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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了？」

思緒重新被拉回來，但不知道為什麼，第一反應卻不是遺憾，而是不知道怎麼面對。

不過還是得解釋一下，「不是我扔的，如果我知道裡面有那麼多東西，肯定不會直接扔。」

他不冷不淡地問，「那會怎麼做，再重來一次的話。」

向晚寧陷入糾結，但又不想撒謊，看了他幾秒，「親自還給你吧，那時候我沒想著談戀愛，而且初三玩的時間很少，我和你還不是一個班的。」

沒足夠的時間接觸又哪來的喜歡。

不能算是錯過，因為再重來一次，結局也還是一樣。

同樣的，不管是現在遇到，還是三年後遇到，她都會對他心動。

「所以我現在不在乎了。」

池盛眸色很暗，臉色沉鬱，語氣卻很散漫。

平淡彷彿是裝出來的。

向晚寧感覺心臟不受控制地縮了下，情緒有些複雜，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不過現在能串聯起來了，她初三的同桌長得還行，班裡有些人還以為她倆在一起了，因為平時和同桌待一塊的時間最長，說話多是難免的，估計他也以為自己喜歡那人。

又低聲道，「你當時應該也不是喜歡我，可能是我隨口說了句話幫你緩解難堪，就讓你有印象了吧。」

池盛沉著嗓子笑了下，眼裡卻沒什麼笑意，視線定在她身上，不緊不慢地說，「我不喜歡你還寫九十九封信？」

「你要是拿之前和現在比，那沒法比，但也不能說那不算喜歡。」

他確實試過忘掉她，但沒成功。

車上其餘三人都意識到氣氛不對勁，沈追風倒覺得談戀愛這個樣挺正常，說了句，「吵架了。」

之後沒人再接話。

向晚寧有些低落，逃避著那道視線，望向窗外。

心裡某處卻不受控制地被牽動，呼吸發緊。

他現在整個人都散發著陰鬱的氣息，有點不受控了，也說不到一起。

她能知道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