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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二十多個暗示術使了出來,張廷玉和明德連本來約了人的事兒都忘記了,一行人用最快的速度飛出鳳仙居,上了馬車,一路疾馳回到瓜爾佳府,芷雲一進家門,立即打發了兩個丫頭和崔嬤嬤,回了西廂,關門,關窗,開把所有能開啟的防護陣通通開啟,便一轉身,進入自己的半位面。
芷雲坐在房間裡,深吸了口氣,伸出手,把掌心裡的一團明光小心翼翼地擱在自己最好的,最珍貴的聚魔法陣中心……
青玉的魔法陣上光暈流轉,漸漸顯出個人形兒……半長的,有些凌亂的頭髮,溫潤的眉眼,嘴角的笑,一身別人絕穿不起來的深藍色的西裝西褲……
芷雲眼眶滾燙,也不知道流沒流淚,只是,嘴裡酸澀……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這種感覺,其實,沒見的時候,也並不那麼想念的,甚至想那些人的時候,還沒有想自己地球上的小窩兒多。
哎,其實不奇怪,財侶法地,其它三樣兒都可尋得,只這‘伴侶’,從來可遇而不可求,芷雲本以為今生今世,已然沒有指望遇到志同道合的同伴了……
她就像曾經做過無數次那樣,撲進了那人的懷裡,沒有碰觸到實體,但是,深刻於靈魂裡的溫熱感,依舊那般熟悉:“BOSS,隊長,老大,頭兒……”
為這風中凌亂的多變的稱呼,歐陽笑了,雙手摟住芷雲的腰身,在她的髮鬢額角落下一個吻,就如曾經在主神空間,迎接回歸的同伴時,所做的一樣……
房間角落裡的飛毯浮過來,載著兩人飛到月下,迎著夜風,看著半位面裡顯得有些不真實的星月,芷雲坐在歐陽的身邊,周圍散亂地擺放著一碟奶皮餅,一碟翠玉豆糕,一碟金絲燒麥,一碟水晶梅花包,又有雞絲銀耳、桂花魚條、八寶兔丁、冬筍蕨菜、蝦油黃瓜、花菇鴨信、蓮蓬豆腐幾樣冷熱小菜。
她喝一口桃花酒,吃一口點心,青絲肆意飛揚。
歐陽寵愛地看著胃口大開的芷雲,莞爾道:“你這嘴到是不怎麼挑了,我本以為青衣不在,你可能會吃不下飯。”
青衣是芷雲的構裝僕人,典型的‘三無’體,卻被芷雲逼迫得居家過日子所需的諸般技能,樣樣精通,當年同伴們常常笑話芷雲,說她離了青衣,絕對活不下去。
換了在無限空間的時候,遇見歐陽的調笑,芷雲只會奉送一個白眼兒,今天興致卻好得很,在飛毯上滾了兩圈兒,笑眯眯地撒嬌:“沒辦法,不能等著生活適應你,你要去適應生活才行。”
歐陽也被芷雲難得的另類表現驚得目瞪口呆,隨即嘆了口氣,他能理解芷雲的激動,孤獨這種東西,你心志堅定,或許就感覺不到,但無論如何,它確實存在。
空氣中流轉著難言的默契。
芷雲喝了些許清酒,有些醉意,便藉著這醉意,和歐陽暢談,他們以前在無限的時候,都沒有在一起說過這麼多的話,那時候說的,只有戰鬥總結,只有戰術演練,只有裝備整修,只有怎麼訓練,怎麼活下去……
芷雲說到她前世的前世,說她的病,說她的生活,說她的尹西卿,歐陽也第一次敞開心扉,說到他沒去無限的日子,他這一說,卻把芷雲聽得一愣一愣的——和人家精彩絕倫的生法與死法比起來,自己那生活,那無意識間心臟病猝死的死法,實在不能看。
歐陽並不姓歐,而是姓歐陽,名泉,出生魔法師世家,有一個大哥,家裡世世代代都是所謂的狙擊邪惡的英雄,地球的保衛者,他也和他的先輩們一樣,為了防止末世在地球上出現,拼上了自己的性命。
說實話,一開始芷雲聽得想笑,因為很囧,甚至想問一句,老大,你以為自己是奧特曼嗎?還英雄呢,聽著很像是惡搞好不好……可是,聽到後來,聽到十年如一日的殘酷的戰爭,聽到他家裡的親人,他願意生命相托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