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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小傾依依不捨地和阮至潔道別,開門進屋時發現姐姐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ldo;阮老師回去了?&rdo;莫一晨問。
&ldo;嗯,是。&rdo;莫小傾最近見到姐姐都有種壓抑感,似乎姐姐也傳染了程若穎的抑鬱氣息一般。莫小傾並不想和姐姐多說話,現在姐姐在她心裡就是集冷漠絕情為一體的……陌生人。
&ldo;你和阮老師,算是已經在一起了嗎?&rdo;莫一晨的目光放在電視螢幕上,向莫小傾放話。
莫小傾愣一愣,想到今晚阮至潔給她說的那番溫暖的話,本來的確是懦弱的心注入了&ldo;阮老師超能力&rdo;,有了正視那些尷尬問題的力量。
&ldo;阮老師是很好的人,我很喜歡。&rdo;莫小傾自然地回應。
&ldo;同性戀?&rdo;莫一晨轉過頭,客廳的氣氛隨著印在她臉上的冷光而顯得侷促。最使人發僵的,冷光倒是其次,莫一晨那陰沉的表情和詭異的語調才是罪魁禍首。
&ldo;同性戀&rdo;這是多麼熟悉又讓人難過的三個字啊。
可是既然已經到了這步,也沒有什麼不好面對的。莫小傾&ldo;嗯&rdo;了一聲就往自己的臥室上去了。
&ldo;我不許。&rdo;
就在莫小傾踏上第一個臺階的時候,身後傳來了這麼一句話。
莫小傾回頭,見姐姐已經站了起來。
莫一晨死死地盯著她,那種堅定要兇狠的目光像是堅硬的拳頭一拳砸在莫小傾的心口,讓她腦中一記悶響之後心裡隱隱作痛。
&ldo;什麼……&rdo;
&ldo;我說,我不允許。你要結婚、生子,我不允許你喜歡上女人。&rdo;
莫小傾頓了頓,努力從習慣性的害怕中脫離,很快就找到了姐姐話題的彆扭之處:&ldo;姐姐這麼不喜歡同性戀嗎?可是姐姐你,不是喜歡著程若穎嗎?&rdo;
莫一晨似乎沒有想到一向個性軟懦的妹妹會這麼直接地說出這種話,眼睛睜圓了一點,遲疑了幾秒鐘開口道:&ldo;我為什麼會喜歡程若穎?你在胡說什麼。&rdo;
&ldo;我沒有胡說。姐姐……我知道程若穎一直都在喜歡你,就算再自私再可惡,她喜歡你這件事是事實,無法改變。自從知道她的心意以來,我努力搜尋著記憶中有關你們倆的一些細節‐‐這件事說出來的確是有點難堪,但畢竟是人之常情,現在說出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我很清晰地回憶起姐姐你在乎著程若穎的點點滴滴,在我高中的時候你不是每週末都要坐火車去見她的嗎?因為一邊學習一邊見面,那段時間你瘦了很多還被媽媽說了。我真是很笨,一直都沒有發現這些……是我的錯,擋在你們中間,耽誤了你們。可是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現在會變得這麼絕情,還說在反對同性戀的事情。姐姐,你真的敢說,你真的沒愛過程若穎,真的不曾是同性戀嗎?&rdo;
53、第 54 章
兩姐妹僵持在充滿了電視喧鬧的空曠房間裡。因為莫小傾所站的位置讓她有種居高臨下的質問感。
莫一晨雙唇動了動,最終卻沒有說話,這讓臉色煞白的她看上去情況更糟。
&ldo;就算依然是不被社會接受的事情,可是再糟糕的事情,再糟糕的人,在內心的最深處,也是很寶貴的曾經。就像程若穎之於我……&rdo;莫小傾苦笑,&ldo;就算她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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