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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颺太重視這個東西,又關係著流星的命運,無形中我對它也有了種極小心的心情,生怕自己取不回。
很普通的黃銅,一些碰撞擦痕似乎在訴說著它古老的傳承,無論人和物,只要走過歲月,總會留下滄桑的痕跡。
手指擦過鑰匙柄,上面鐫刻著奇異而精美的花紋,在陽光的反射下散發著厚重的金銅色光芒,淡淡的氣息順著指尖傳入心頭,陌生卻又熟悉。
明明是第一次見到它,那上面繁雜的花紋我卻總覺得在哪裡見過,摩挲著手中的鑰匙,那氣息流入我的心頭,有一種久違的暖意。
這就是莫滄溟口中的神族氣息吧?
縱然少年時的記憶只留下殘存的片段,縱然我記憶中父母的容顏只在夢中清晰過,神族的氣息依然讓我有一種深沉的依戀。
可惜沒有了他們,那個地方也不值得我回歸,神族少主,虛名而已。
將鑰匙揣入懷中仔細的收好,我一抖手腕,射出匕首,飛速的在冰壁上攀爬,一路向上。
現在的我,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寒雪峰’,溫暖的小火爐,談笑風生的愛人,想起來,漫天的風雪彷彿都化為了豔陽高照,從心裡面滲出甜甜的感覺。
風,從崖上吹下來,帶落浮雪,也帶來了隱約的金鐵交鳴聲。
心頭一震,我手指一攀崖壁,悄悄的勾住了崖邊,偷偷的探出了腦袋。
就在不遠處,兩條人影乍碰即分,青鋼長劍在空中交錯出無邊的劍影。
一道黑影,肥胖臃腫,身體碩大渾圓,全身散發著狂暴的氣勢,劍過處雪花漫天飛舞,激烈凌厲。
一道褐影,寬厚高大,長身而立,在對面人的攻擊下不斷的後退,偶爾舉劍也是招架而已。
說是互搏倒不如說是黑衣人在攻擊而他地躲閃。
黑衣人所有的面容都被斗笠遮擋著,我只能看到斗笠的邊沿下扎眼的虯髯,一大排拉碴著,寒酸不修邊幅。
莫滄溟的嘴在不住的動著,急急的似乎在說什麼,只可惜他們是在傳聲中,我什麼也聽不到。
莫滄溟手中的劍架住對手的劍鋒,另一隻手想要拉住對方,嘴皮動的更急,神色也有一絲急切。
黑衣人揮開他的手,又是一劍劈了過去。
我見過這個黑衣人,他在‘清藍山’下從莫滄溟的手中奪回了流星給我,能感覺到他對我是友非敵,只是詭異的來歷,遮遮掩掩的行徑總讓我有些戒心。
果然,他和莫滄溟是認識的,而且非常熟悉。
我手中用力,身體一撐跳上懸崖邊,正在激斗的兩人同時一停,看向我的方向。
我擺擺手,“二位繼續,慢打,我就不參觀了。”
腳步動了動,我定了下方向,提腳掠向‘寒雪峰’,眼角依稀看到,莫滄溟猛的推開面前的黑衣人,身體竄起而去。
黑衣人一怔,站在那。
我腳步飛快,眨眼間已經繞過了一個山頭,想著完成了幽颺的任務,居然有一點點的小得意。
冰雪飛舞,打在髮間臉上,轉瞬化了,層層雪峰在眼前不斷的倒退,整個冰天雪地裡只有我一個人衣袂飄飄的聲音。
離著‘寒雪峰’越來越近,那個高聳的雪峰已經遙遙在望,我的心頭一喜,腳步更快。
忽然,我的腳步一停,整個人站在雪地中,閉上眼睛靜靜的呼吸著。
空氣很冷
涼涼的直衝入肺中,一切都那麼安寧寂靜。
只是在這樣的寂靜中,我感覺到了一絲殺氣,冰雪天地都不能滌盪去的殺氣,從前面的雪山後傳來,越是靠近越是濃烈。
我提起腳步繼續向前走,衣袖落下,手中已然多了柄匕首。
肅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