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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牆上貼著一副「珍惜糧食」。
靳寒晟臉色更黑了:「我會打包帶走的。」
他才沒有浪費糧食,他只是想讓琴琴吃好而已。
開門做生意,南來北往都是客,既然靳寒晟都這麼說了,那服務員也沒有繼續詢問下去,說了一聲抱歉就退走了。
好不太容易等她走了,池琴從靳寒晟的衣襟中擠了出來:「你怎麼點了這麼多菜?」
「有錢,任性。」靳寒晟很酷,很無所謂道,腦袋上似乎開了一朵小花,正在迎風招展。
池琴瞪了他一眼:「這句話好多年前就過時了。」
靳寒晟頭頂的小花頓時蔫兒了:「那我不是……想讓你都嘗嘗嘛。」
堂堂靳總,已經無師自通,開始撒嬌了。
靳寒晟說完就後悔了,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用這種口氣說話,他應該很霸氣地對池琴說:「就是給你點的,你要全部吃完。」
然而看著池琴的雙眼,他又說不出來了,只好把用來裝調味品的小碟子放到池琴面前,低聲道:「想吃什麼,跟我說,我幫你夾。」
語氣表情都溫柔得不像話。
大概是燈光太昏黃,也許是環境太曖昧。
池琴忽然就紅了臉,她一下低下頭,抿著唇低聲道:「都可以。」
靳寒晟就開始從最近的一道菜開始,給池琴一點一點夾著吃。
她人小,不方便,他就用筷子幫她將菜分成小節,然後放進她的小碟子裡,讓她用牙籤吃。
偶爾自己也會夾點菜放入口中細細品嘗。
「這道菜比較正宗,你多吃點。」
「這道菜做的不太好,火候不夠,城南有家店,店面雖然不大,但是做這個特別正宗,改天我帶你去嘗嘗。」
「這個太辣了,你別吃太多,身體會難受的。」
「飲料是送的,冰的,你一個女孩子,就別喝了吧,我幫你叫杯熱飲。」
昏黃的燈光下,偶爾響起靳寒晟說話的聲音,池琴偶爾回應,但因為她人比較小,說話的聲音也很小。
所以表面聽上去,彷彿就只有靳寒晟一個人在說話一樣。
一個人吃飯,一個人說話,看上去有些太奇怪了。
到了後面,從靳寒晟身邊路過的服務員都向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這位先生實在是太可憐了,大概是跟自己的女朋友分手了吧,竟然一個人到餐廳來吃飯,還點了一個人吃不完的東西,假裝身邊有人在照顧。
太可憐了。
剛才那位詢問靳寒晟是否一個人,示意他不要浪費糧食的服務員心中泛起懊悔。
她怎麼能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呢。
靳寒晟忽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變成了餐廳中的可憐人,他沉浸在跟池琴的世界中,幸福得不得了。
吃了半個小時,池琴被他餵飽了,他換了一個小碟子,給池琴盛了飲料,讓她一個人慢慢喝。
這才動了筷子,給自己餵吃的。
果然才還是點的太多了,靳寒晟吃飽之後,餐桌上還有好些沒有動過的菜,他叫人過來打包,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池琴擁進了懷中。
服務員將飯菜打包好後,送到靳寒晟身邊,把菜遞到他手上的時候,聲情並茂地說了一句:「先生,您一定要堅強啊。」
靳寒晟一臉茫然:「什麼?」
服務員卻用一臉「我懂」的表情看著他,不肯繼續聊下去了。
於是靳寒晟就帶著一臉茫然離開了餐廳。
出門之後,他問池琴:「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池琴悶在大衣裡,悶聲悶氣道:「沒有,你帥得很。」
她被裹在風衣裡,能看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