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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出口的瞬間,卻忽然覺得不對勁兒。
彷彿很久很久之前,也有人從這個角度看著她。
但是那人的臉卻特別特別大,大得嚇人。
可是正常人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臉。
池琴頓了一下,覺得自己可能是做夢,睡糊塗了。
她推開頭頂的年輕人,從床上坐了起來,依稀記得自己之前跟這個年輕人做了一個交易。
想到那個交易,池琴立刻清醒了,她轉頭看向對方:「辛堰,我媽媽……」
話還沒說完,名叫辛堰的年輕人就伸出一根手指,擋在了池琴的唇邊:「噓……她三個月前就出院了,醫院誤診,身體健康。」
池琴猛然睜大了雙眼。
三個月前……所以現在是已經過去半年了嗎?
半年前她媽媽被診出絕症晚期,縱使遲家有家產千千萬,但就算用盡全世界最先進的醫療技術,也不可能治癒她的絕症。
遲家雖然家業大,但一家人卻親密,爸爸媽媽只有池琴一個女兒,池琴從小跟媽媽就很親,甚至連姓都隨了母親,戶口本上雖然寫了遲琴,但是從小到大,家裡人稱呼也好,她自己寫名字也好,都是用媽媽的姓氏的。
忽然告訴她媽媽還剩下不到半年的生命,她怎麼接受得了。
怎麼找到這家娃社,她已經記不得了,只記得自己跟這個叫辛堰的人做了一筆交易,她把自己半年的時間付給他,他幫媽媽治癒絕症。
現在想想,也只不過是當時絕望之下的病急亂投醫而已。
卻沒想到,她的願望真的實現了?
媽媽的病好了?
池琴懷疑地看了辛堰一眼,快速撐起自己的身體,就想下地行走。
可她忘了自己已經在辛堰這裡躺了半年了,雖然不知道他用什麼秘法維持住她身體的健康,但躺了半年的身體顯然無法立刻行走。
池琴理所當然地蹲坐在了地上,渾身酸軟無力之際,才意識到時間可能真的已經過去了很久。
可這半年的時間被辛堰偷走了,發生了什麼,她完全不記得了。
「誒,小姑娘,不要著急。」見她跌坐在地上,辛堰上前扶了她一把,把她重新扶回床上後,道:「你現在還走不了路,打電話叫你家人來接你吧。」
池琴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後,問辛堰要來了自己的手機,開啟鎖屏,卻見自己的屏保不知什麼時候換成了一張自己的照片。
是她前年去看櫻花的時候拍的,還特意穿了漢服。
但她從來不用自己的照片換屏保,是誰給她換的?
池琴抬頭看向辛堰,辛堰卻避開她的目光,一搖三晃地去旁邊整理東西了。
說實話,辛堰這個房子就跟個狗窩差不多了,除了這一張小床還算乾淨,旁邊的桌子上堆滿了泡麵碗和調料包,她甚至還在地上看到了一包吃完了的小龍蝦殼。
這整理跟不整理也沒什麼區別了,不想回答她就直說。
但池琴眼下沒有功夫計較這個,她更關心自己的媽媽是不是真的出院了。
於是撥通了家人的電話。
半個小時後,池琴結束通話了電話,臉上掛著的是如負重釋的笑容。
她轉頭看向辛堰,宛如在看一個救命恩人:「雖然我不知道是我媽媽本來就是被誤診的,還是你幫了我,總之,謝謝你,你有什麼要求,遲家能滿足你的,統統都會滿足你。」
「嘿嘿。」辛堰卻笑了兩聲,藏在長發下的眼睛黝黑髮亮:「不了不了,我還有點事兒,明天就要走了,你好了就趕緊叫你家人來接你吧。」
說著,辛堰轉過頭去,從牆角拿起一個盒子。
那盒子一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