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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都是章小華!&rdo;

方小婭淚水滾滾而下，她抗聲道：&ldo;麟麟是我的兒子!&rdo;

章誠實道：&ldo;小婭，我們還年輕。如果按照我的辦法，把章小華形神俱滅，渡過這個難關。我們還能再養一個孩子。養一個真正屬於我們的孩子。&rdo;

方小婭拼命搖頭。章誠實還待再勸，那個營業員又走了過來，還好奇地瞥著他倆。章誠實見狀，索性付了帳，帶方小婭走出便利店。

走到離小區僅五十米之遙的一條小巷口。章誠實道：&ldo;小婭，你再想一想我的話。我去沖洗一下。&rdo;他捲起袖子，胳膊上的血又流出來了。他走進巷子的拐角處，那裡大概有個水籠頭。很快傳來自來水嘩嘩沖洗的聲音。

方小婭腦子裡一片混亂。這不僅僅是要丈夫還是要兒子的難題。她兒子現在究竟還是不是她熟悉的章麟兒呢?片刻後，章誠實走了出來，他默默地看著方小婭。他沒有再勸她。但是他的眼神，交織著祈求和痛苦。他眉心黑氣，他脖子裡的那道深黑色掐痕，都令方小婭心如亂麻。

她猶豫半晌道：&ldo;誠實，我能不能再去看看他?現在快天亮了，要是他又變回了麟麟呢?&rdo;章誠實道：&ldo;他不會變回去了。章小華已經徹底甦醒了。&rdo;方小婭道：&ldo;就讓我再去看他一眼，就一眼。&rdo;章誠實抓著她雙肩道：&ldo;小婭，這太危險了!他會殺了你!&rdo;方小婭掙扎道：&ldo;不，我一定要去看看他。&rdo;章誠實見她意志堅決，只能道：&ldo;我和你一起去。不過再等半小時，等太陽出來後再去!&rdo;

半小時後，早晨五點一刻了。夏天的太陽出來得早。旭日的光芒已經照亮了半個東方。方小婭和章誠實這才往家裡走去。來到201室的門口，鐵門和房門都沒關好。可見昨晚章誠實抱著方小婭逃離家時多麼倉皇。兩人屏息斂神，戰戰兢兢地走進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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